要敢于承认自己是诗人
多年前,随云南省总工会文联组织的云南省职工文艺人才培训采风团到怒江采风,一路上大家相处和谐,并对文学艺术有关问题进行有益的探讨,在说到诗歌时,一位画家说:“诗人都是疯子!”
我听了有些不舒服,就反驳说,你不能以偏概全,以点带面,这纯粹是对诗人的偏见。我也写诗,你看我像疯子吗?他没再说什么,我也住嘴不在和他争论。但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度时期因为一部分所谓的诗人或因诗歌创作态度不够端正,或不检点自己的言行,或剑走偏锋标新立异,或行为怪异,或过分投入而行为异常等等,被世人当成疯子。
抄袭者。一段时间以来,网络上抄袭与反抄袭的斗争可谓风起云涌,热闹非常。甚至有抄袭者反咬被抄袭者一口的,令人啼笑皆非。在一片喊打声中,也不乏为抄袭者辩解的人。他们认为抄袭者或年幼无知,或系初犯,应给予宽容和谅解。还有人称,某著名抄袭者甚有天赋,是个难得的诗才,应该给其机会,让其在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宽容和谅解固然需要。但要分情况。不少抄袭者纯系惯犯,被人揭发了仍然不吸取教训照抄不误。更有甚者,吃过官司赔了钱,依然我行我素,其“贼胆”之大令人咂舌。
真正有实力、有创造力的诗人根本不屑于抄袭,并痛恨抄袭行为。抄袭者往往诗思枯竭、缺乏想象力和创造力,又急欲出头扬名,遂铤而走险,干上了抄袭剽窃他人作品的勾当。抄袭者不仅无耻,还无知和短视。无耻是想不劳而获,窃取他人的劳动成果欺名盗世,为自己谋利。尽管诗歌没有多少利可谋。但他们借助各种手段,通过各种途径,将他人的优秀诗作或改头换面,或重新组装,甚而至于完全照搬照抄,堂而皇之占据着各大官刊版面,并参与各种诗赛和评奖,从而获得稿费,攫取奖励和名誉,进而获得某些社会地位。
贪欲往往会蒙蔽人的心智,使其变得无知和短视。抄袭者同样如此。眼前的一点点蝇头小利,使得他们忘了抄袭是一种侵犯他人权益,为人不齿,为社会所不容的可耻行为,是一种丑恶的社会现象。忘了一旦被揭发,他们处心积虑盗窃来的东西最终会连本带利失去的,因此而身败名裂,难于立足社会。
更有甚者,个别抄袭者在吃了官司赔了钱之后,仍然胆敢一而再抄袭剽窃他人作品,一定程度在于社会对这种人过于宽容,有意无意为这种丑恶现象的滋生提供了温床和土壤。宽容和善意本无可厚非。但对于某些厚颜无耻的抄袭者,宽容无异于纵容,善意无异于为其再次染指壮胆。毫无原则的宽容,甚至纵容,最终只会“误了卿卿性命”。因此,对于有前科者、屡教不改者,应让其得到应有的惩戒,使其彻底吸取教训,不敢再肆意妄为。这样才能从源头上断绝其侥幸心理,斩断其欲望之根。
“口水诗人”。这里所说的口水诗,是指分行排列的大白话,口水话,与诗毫不沾边。之所以还有人对此津津乐道,是因为此类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写诗天分,更不具备什么诗才,也不想用心创作。他们无法以高品质的过硬的作品脱颖而出,就剑走偏锋、“另辟蹊径”制造一些轰动效应引人眼球,达到宣扬自己,提升知名度的目的。他们深知,在中国不乏爱凑热闹的看客、无聊的起哄者、低级的骂娘者、无知的抬轿者、无聊的帮闲者。他们深谙四两拨千斤之道,懂得利用这些资源为其张本和造势。于是他们随意吐出几口唾沫,围观者、起哄者、骂娘者、抬轿者、帮闲者立刻蜂拥而至,场面顿时热闹空前。在一片闹闹穰穰中,“口水诗人”们名利双收,还不忘笑骂一句:“一群傻逼,尽情闹腾去吧!”“傻逼们”却浑然不觉,仍然围着那泡“口水”争论不休。三岁小儿、精神病患者随口就可以创作一大堆的所谓“诗歌”居然吸引如此众多“精英”们为之伤精费神,甚至刀剑相向,实乃中国一大奇观,令人匪夷所思!倘若大家对这些“口水”视而不见,不以理睬,“口水”也就失去了市场,或许往后就无人再有兴趣炮制这样的闹剧了。
轻生者。自屈原开了诗人自杀先河,中国的一些视生命如草芥的诗人们便纷纷效法,前仆后继,络绎不绝。大概是因为自杀可以为其青史留名。尽管自杀并非诗人的专利,那些为生活所逼,为情所困,突不出围城,将自己逼上绝路寻短见的普通人大有人在。但诗人是个特殊群体,易引人瞩目。故每有诗人自杀身亡,人们就会嗤之以鼻,不屑于顾:“那个神经病、偏执狂又玩完了!”似乎诗人都是贱命,就像神经病、偏执狂一样拿自己的生命不当回事。
如果细究一下,诗人自杀的原因其实颇为复杂。有为生计所迫而自杀的;有为爱情而献身的;有因愤世嫉俗而自尽的;有因厌世而轻生的;也有为行为艺术尽忠的;有为江郎才尽而寻短见的。除了为江郎才尽寻短见的,其实其他自杀行为一般人都在玩,没有什么新意,不值得费口舌。倒是“江郎才尽”自杀者最让人嗤之以鼻。在当下,诗歌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更不能带来荣耀。对于不少诗写者而言,诗歌不过是生活调味剂,可有可无。不写诗或许会生活得更好(如果将写诗的心思用到挣钱上,说不定能弄个老板当当也未可知)。写不出诗,这世界还有其他很多事可以干,但他们偏要认死理儿,一棵树上吊死,令人扼腕!
自贱者。不客气地说,诗歌的尊严,诗人的形象很大程度就是这些人败坏的。这类人当中,吃粪者有之,食蛆者有之,满口喷粪者有之,裸奔者有之,当众脱裤子者有之……他们是诗人吗?非也。
那些自贱者,他们不写诗或极少写诗或者根本写不出好诗,他们只是一群打着诗歌旗号作贱诗歌的浅薄之徒。他们没有廉耻之心,没有道德是非观念,他们是精神上的侏儒,心理上变态狂。他们作贱诗歌,也作贱自己。他们之所以把诗歌当作婊子一样肆意作贱,是因为诗歌就像婊子一样没有社会地位,好欺负,好玩弄。欺负了,玩弄了,没有谁会找他们的麻烦,更没有谁会追究他们的责任,最多引来世人的一声唾骂。这一声唾骂有时反倒常常激发其虐待欲,更加肆无忌惮践踏诗歌,但最后自己也成了婊子,被世人唾弃。
真正的诗人,应该人格健全、心理健康、品行高洁,有高尚的道德感和崇高的使命感的正常人。他们对诗歌心怀敬畏,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创作诗歌,为民请命,为时代代言。要敢于承认自己是诗人,理直气壮地做一个真正的诗人,创作属于自己的诗,创作社会需要的诗,让人们发自内心地为你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