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

学术的手从你身上
割除舞蹈，像白医天使
从健康人身上
摘除没有任何病变的器官
 
当你回眸，旷野里升起
炊烟，宫廷里锣鼓喧天
是花朵等待着开放的命令
 
直到香气逼退了花瓣
直到歌声遗弃了嗓子
你才会放下琵琶
像刽子手放下屠刀
 
在一座城市的中心
以石头的形状站着
站成一尊佛
赤裸着双腿，你如何
 
才能沿着荆棘，走向圣殿
反弹琵琶，你如何
才能以一声问候
惊醒家乡的聋子
 
让风像棕榈皮
一样地裹着你
你将被毒蛇咬伤
你将用梦疗伤
 
你不会停止旋转
你不会老，直到有一天
你脚下的大地出现
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