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王庭两不诏
――诗品楚狂人柳忠秧
议论诗歌,应当先议论有关诗歌的最根本的问题,否则就有可能言不及义。
我国被誉为“诗之国”,历代以来,佳作多如繁星,有关诗的理论也很多。然而有一个至
读柳忠秧君的一些的诗作,笔者颇有感想,因此也引发一番议论。
议论诗歌,应当先议论有关诗歌的最根本的问题,否则就有可能言不及义。
我国被誉为“诗之国”,历代以来,佳作多如繁星,有关诗的理论也很多。然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却极少被触及,那就是:“什么是诗”。
这一问题,有人用古语“诗言志”、“诗缘情”来回答。其实,前者只是指出了诗的功能,后者只是指出了诗的根源,都未说出诗的定义。七十多年前,郭沫若和何其芳曾进行探讨,但似乎未能抵达本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诗歌论坛一片喧闹的时候,笔者曾在一个诗会上不揣冒昧地提出:“诗是歌唱生活的语言艺术。”“生活”不是指生活的表面现象,而是指作者在生活中的感受和发现;前者萌生感情,后者萌生哲理。“歌唱”在这里是一个中性词,它的含意是作者应当将感受和发现化作心弦上的歌声,这也就要求诗的语言具有一定的音乐性。这一观点当时引起颇为热烈的反应,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可是反对者未能以理服我,所以,笔者自此都有保留这一观点。
如今,笔者也持这一观点来看待柳君这本名为《我本楚狂人》的诗集。
《我本楚狂人》收集了《楚歌》、《岭南歌》、《楚颂》、《天下洞庭天下楼》、《国骚》等首作品。笔者读后,总的印象是:内涵深厚,思维灵活,情怀激荡,气势非凡。
集子中的作品除《国骚》之外,都是以某一特定地域为题材,然而柳君并没有被地域所困囿,而是以这一地域作为立足点,将思绪放飞,让它翱翔于数千年的历史和广袤的神州之中。《国骚》抒写的对象虽然只是屈原,但他也只是从屈原这一光辉形象出发,驰骋想象和联想,引吭高歌。直捷地说,柳君是站在今天的、“我”的角度抚今追昔,表达“我”对有关地域、有关古人及有关事物的感受和发现,因此,作品很有阅读价值。
目前,柳君最有影响的的作品是《楚歌》和《岭南歌》。二者都已有专家著文评价,本已不需笔者饶舌,然而拜读了此二文之后,笔者感到仍有几句话可说。
看题知义,《楚歌》歌唱的是楚地,《岭南歌》歌唱的是岭南。其具体题材自然离不开山川形胜、历史文化、风物人事。《楚歌》的主角,是楚国大夫屈原和受楚文化影响极深的李白。《岭南歌》一诗,柳君的笔锋触及130多位历史人物,光是民国时期就有60多人,其中有的仍属于不便提及姓名之辈,但柳君却同样给予一定的评价。这两首史诗有一个共同特点:开笔即紧撄人心,而且为全诗的主题奠定了基调,此举可谓先声夺人!在此,笔者只各引出四行,并予以粗浅分析——
《楚歌》:
夜读春秋寻大义,
醉向伯牙觅知己
心怀李白笑孔丘,
顶礼文公求正气……
这几句诗奇峰突出,很“狂”!“心怀李白笑孔丘” 乃是从李白的诗句“我本楚狂人,狂歌笑孔丘”(《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转化而来 。楚籍的柳君本身就是当代的“楚狂人”:“狂”是狂热,阅读全诗之后,我们可以体会到,作者是以此表达对苍茫楚地、对先贤古哲狂热的爱,将诗集定名为《我本楚狂人》,善哉!
《岭南歌》:
岭南大派,南天雄脉,
万里云动,春潮澎湃
三江交流,珠水豪迈,
千帆东去,浪淘碧海……
“万里云动,春潮澎湃”、“千帆东去,浪淘碧海”等句是形象的隐喻,赞美了岭南地区在近、当代所掀起的社会变革思潮。楚狂人柳君,其思想底蕴却是明慧的,已在岭南生活了二十多年并开创了事业的他,当然对岭南有深刻的认识。
这开头几行,已展现出柳君情感的深度和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