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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插柳柳成荫

黄亚洲散文集《梅花碑》序

2014-01-21 作者:张玉太 | 来源: | 阅读:
  我和亚洲相识应该说是因诗而结缘。亚洲在我心目中,首先是一位诗人,然后,才是小说家、编剧。
  记得那年,他的诗集《行吟长征路》希望在我社出版,和我联系,我闻讯后很是高兴,为他作嫁我既感到义不容辞,又觉得十分欣慰

  我和亚洲相识应该说是因诗而结缘。亚洲在我心目中,首先是一位诗人,然后,才是小说家、编剧。
  记得那年,他的诗集《行吟长征路》希望在我社出版,和我联系,我闻讯后很是高兴,为他作嫁我既感到义不容辞,又觉得十分欣慰。过后我问他为何找到我,他说,曾看到我责编过不少政治抒情诗,而且编后经常用诗的形式写成序或编后随想,比如为《他还活着——臧克家评论集》写的编后随想《这是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主编《朱子奇诗歌创作评论选》也写了编后随想《献给诗人的花环》等等。他觉得我写的东西真诚而拙朴,不矫作,不泛情。我听后很是高兴,要知道,这是一位多部作品曾荣获国家级大奖的作家啊,于是就欣然应允为他的《行吟长征路》担当责编。可事隔不久,亚洲打来电话向我表示歉意,说他们本省的一些人希望能在本地出版,我说这没有关系,我当然理解这本诗集的分量,这本集子是有可能冲击奖项的,浙江省的“肥水不留外人田”的思绪我可以理解。可令我感到意外的是,有一天,那位浙江文艺出版社的主编,带着数目不少的作为酬谢的编辑费,交给了我,还说,要把我的名字作为特约编辑放在书中,并说明这是作者的意思,这真让我感慨不已。
  结识其人,读其作品,我渐渐了解到,亚洲的诗品和人品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之后,果然,《行吟长征路》在当届“鲁迅文学奖”中榜上有名。我社虽然失去了一块“鲁奖”金牌,我却结识了一位可交的诗人朋友。以后我们经常联系,有一次,他的长篇小说《建党伟业》在京举行新闻发布会,也请我去助兴一聚。
  通读这部散文集《梅花碑》,有个感觉,觉得作者是在他文学生涯的地平线上,在他那些宏大的建筑《日出东方》、《建党伟业》、《雷锋》的周边营造风景,绿柳成荫,错落有致,曲径通幽。这是一个整体的景致,体现了一种审美。
  作者的诗心、视野、诗情,都离不开他的故土,他的祖国。作者无论身处何境,随时都在迸发情感的火花,常在不经意间俯首采摘诗的花朵,尽管有些是没有分行的文字,但一念,就是真正的诗。他写杭州的历史风貌、风土人情;他感叹西溪红楼,他抒发千岛湖的心境;他写雷峰塔,戏称法海和尚迫害白娘子是“以人为本”;他抱着沉痛的心情解读“祖国啊你慢些走”,表达了作者当下的一种特别强烈的忧国忧民的情愫。
  当他写到“青藤茶馆”时,却又表现得轻松活泼,情思绵绵,还信手拈来,留下一首打油诗以纪一时之感:
  “青藤茶馆如青藤,缠住西湖缠茶人。
  哪怕不是嗜茗者,亦愿此地洗风尘。”
  他写当年炮轰金门时的“大喇叭广播”往事,下笔绕有风趣,又令人深思,其历史意义与现实意义兼而有之。
  他写油菜花的散文诗,那文字,那意境,实在是美极了:
  “这一路,就数油菜花多情。
  油菜花一刻不停地挽着我,将我的心情金灿灿的一路抛洒,近的抛在路边,远的撒到山边,更远的摆放到天边。
  因为不能打开车窗,急得花香一阵阵敲我玻璃。
  看车轮旁的油菜花,看得清身姿,她们穿着绿色的紧身衣,一排排站得挺拔,好像雅安到汉源一路都是T台。”
  他写清溪文庙的石榴树:
  “一种优雅的扭曲,一种清秀的佝偻。”
  “扭曲”而能“优雅”,“佝偻”而不失“清秀”,这其中的意味实在耐人寻味,而且文字也很美。我想,那里面必定是寓意着作者难以名状的思绪吧。
  他到台湾,与“文艺家协会”座谈,其间看到洗手间的便兜上写着这样的字样:“便后请放水冲,哗啦啦啦!”于是他就发出如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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