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十月文学月与丰台部分作家座谈时的发言
文学对我来说就像我的情人，但是他不是一个十分完美的梦中情人，而是一个让我感到爱也感到恨的情人。有时候我感觉到它就像一朵乌云一直在我头顶，打也不走，骂也不走，也像身上长了一个瘤子，治也治不好，长期跟随着我。我的主要工作是搞工程，但文学一直没有丢弃，好像也无法丢弃，至于为什么?连我也说不清楚。长话短说，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第一，我认为，文学家首先必须是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的视野应该是宇宙式的博大，像站在月球上一样，用冷峻严肃的目光看待地球上所发生的一切，尤其关注人类所发生的一切，这样的作品才会有深度。一个作品如果没有深度，再精彩的故事，那就相当于小学三年级的作文。所以，文学家应该首先精通哲学，尤其是中国的文学家，应该首先精通中国的哲学，金刚经，六祖坛经，道德经，庄子等应该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有一个偏见，如果一个中国文学家不懂这些，那作品很难有深度。目前在中国，我认为最具思想深度的就是残雪的作品，她用另类的目光看清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忙忙碌碌的一生，最后得到的也许是可笑可悲的结局，虽然她借用的是西方荒诞主义的手法，但她这些思想，与中国佛教和道德经的所表达的思想有相通之处，她在哲学上造诣很深，她的哥哥就是著名的哲学教授，可谓家学渊源，所以她的作品的质量和深刻的思想是其他作家很难企及的，中国有许多作家文笔文采都不差，差的就是思想，结果作品就很难能达到一个高度。所以说我认为,要把作品写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没有哲学做后盾，恐怕是很难的，有人问毛主席，中国古人你服谁?毛主席说，我远服王阳明，近服曾国藩。看看毛主席在战争年代许多重要著作，都有王阳明思想的影子，毛主席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王阳明说致良知，这两者核心价值是相通的。作家刘震云说，一个无趣的人，很难能写出有深度的作品。我认为这句话不全对，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作家，精神都有点问题。但人的无趣，主要是不通思想和哲学，我们陕西有三位著名作家，陈忠实、路遥和贾平凹都是无趣的人，都出生在农村，我不是说出生在农村就不好，我也是农村出生的，但在我们那个年代，没有书可读，尤其是农村，我对文化大革命最恨的是让我在15岁之前基本没读过书，我家里唯一一套书就是毛泽东选集共四卷，几乎让我翻烂了，不知道自己读了多少遍，因为没有别的书可读。我至今记忆犹新，我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村有一个比我大三四岁的人，他有一本没前没后的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好话说尽，他答应借给我两天，我晚上在15瓦灯泡下，没有睡觉，两天读完了，特别是写保尔与冬妮亚亲热的那几页，我发现被人撕掉了，可我最想读的就是这几页呀!我非常生气就告诉了他，他一看气坏了，说肯定是上一位借他这个书的人给撕掉的，那一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他把那个人的鼻血都打出来了。陈忠实、路遥、贾平凹年轻时候的情况估计和我不相上下，很难能读到有深刻思想的哲学类的书。缺少哲学的思辨能力，所以说他们的作品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但很难能达到世界级的高度，只是因为他们长期生活在农村，有深厚的生活基础，靠这些完成了一部说得过去的作品，然后就再也写不出好东西。看他们的东西，你就知道他们一直就是一个陕西农民的思想境界。我顺便要说一句危言耸听的话，这不是吓唬大家，如果思想问题没解决，哲学不通，你就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绞尽脑汁也写不出伟大的作品，如果你非要给自己定一个伟大的目标，那是不可能完成的，郁闷伤身，写不出来硬写，是会要你的命的，陈忠实和路遥就是例子，没有曹雪芹、托尔斯泰的思想，却想写一部《红楼梦》，写一部《战争与和平》，甚至幻想超越他们，甚至想得诺贝尔奖，实际上就是要作死的，其实他们俩就是这么死的。贾平凹一看他两个这个情况就吓坏了(尤其是路遥，写完《平凡的世界》就得了肝癌)，再也不敢追求作品的思想性和艺术性了，然后从《废都》开始就游戏人生，床上那点事，厕所那点事几十年来，不动脑子翻来覆去的写，写了一大堆垃圾作品(我认为贾平凹目前写的那些东西还不能叫作品，作品是有创造性的，床上那点事和厕所那点事，翻来覆去100年的写，恐怕只能叫手纸了)，让我错愕的是，他的这些文字还有粉丝?还能获奖?总之，不通哲学的文学家在我国是很多的，我见过许多著名的作家，获得过这奖那奖，但精神状态迷茫，神情憔悴慌张，经常是他的外貌年龄大于实际年龄，也就是说，别人看他感觉六十岁了，实际上他也许只有四五十岁，他写出的每行诗，每一句话几乎都是以过度的消耗自己的精力和生命为代价的，这样的作家，用生命去换一部我认为很平庸的作品，我倒奉劝一句，你进错行了，还不如去干个别的。当然，哲学也是在不断发展中，纵观世界哲学，从大的方面分类，也就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两种，中国古典的哲学，唯心主义少一些，过去，唯心主义只有在算命先生那儿能够得到全面的肯定，可是现在唯心主义的许多东西越来越被科学家所认可和证实，所以说，要想成为一个世界级伟大的文学家，我认为这些东西当然都应该得到关注。
以上我啰嗦了这么多，主要是说，思想性是最为重要的。鲁迅的文章晦涩难懂，但有伟大超前的思想，永远价值非凡。我最崇拜的作家王朔，他的作品充分展示了文学艺术的魅力，但在作品的思想方面，好像是没有持严肃的态度，有调侃的味道，这降低了其价值。王小波的小说之所以伟大，是因为他在思想上是严肃的深刻的。所以说文学作品必须是和哲学相依靠的。越是靠得近越好。但和政治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就会影响其价值。《红楼梦》问世200年来，写出第二部像《红楼梦》一样伟大的作品，是200年来许多作家的梦想。有没有这样的作品呢?就文学艺术水平上来讲，我认为和《红楼梦》靠的比较近的，恐怕只有柳青的《创业史》了，但《创业史》与政治绑的太紧了，影响了其历史价值。现在50岁以下的作家，恐怕很少有人读过这本书了，甚至不知道中国还有过柳青这样一个作家。
释迦牟尼是人类文明社会5000年来最伟大的哲学家，现在，世界上有个别诗人，我认为他在诗里表现出来的思想赶上了释迦摩尼，比如像阿赫玛托娃、曼德尔施塔姆这样的诗人，布罗茨基的《黑马》：“如此漆黑，黑到了顶点，如此漆黑，仿佛处于针的内部，如此漆黑，如同他前方的树木。”顺便再罗嗦一下，我只是一个业余作者，目前只能学着写一些最普通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的东西，但就是这些东西，和李白、杜甫这样的大伽还差十万八千里，更不要说和这些世界级的诗人兼思想家比了，所以，文学艺术作品的思想永远是第一位的，大家都觉得自己是俗人，生活在一个自己不太满意的环境中，总想看看有没有高人指点一下迷津。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国的文学热，起因就是这个，所以文学作品如果失去了为读者的生活答疑解惑这个功能，读者自然就少了，特别是有思想的读者就少了。
我一直在强调文学家应该有哲学家的思想高度，但看全世界的哲学和宗教，似乎都是在当时社会处于极不平等的状态下产生的，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不公平在现代文明社会越来越无处藏身，所以，现代社会极度迷信旧的哲学和宗教的人越来越少了，因为旧的思想家不能完全解决现代文明社会人们的思想问题，全世界好像急需要新的思想和思想家。尤其是搞文学的人，恐怕更需要新的思想家来指挥自己手中的笔。至于今后世界文学向哪个方向走?这还是个谜，会不会还回到古典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这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什么时候都需要站得高看得远的人。
当然，我还要说的是，我说境界不高，思想没有深度的人，是写不好文学作品的，这话也不能绝对，我再啰嗦一下，李白，杜甫的思想境界高吗?我看不高，不仅不高，人品好像都有问题。我认为他俩的诗比陶渊明写的好，但境界比陶渊明差百倍。他俩人生的最高目标就是当官，当大官，看看李白为了当官，给韩荆州写的信，给真玉公主写的诗，对杨贵妃的赞美，巴结领导到了令人作呕的地步，安史之乱的时候，杜甫为了当官，把妻儿老小扔下不管，赶紧去追皇上，至于李白写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实际上就是吃不到葡萄以后发出的酸味，李白写出这样的话，真是脸都不红一下，我说这两个人的人品有问题，那是有根据的，大家看看李白参与永王李璘“叛乱”，抓进牢狱以后，给朝廷写的检讨，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别人，把自己写成一个受坏人胁迫，但坚持“正义”的化身，可是再看看他给永王李璘出征写的诗，把永王写得像周武王东征一样，战旗猎猎，刀枪嚯嚯。他在旁边一站，就是活脱脱的姜太公呀!杜甫当年在成都的时候穷愁潦倒，刚好他的老朋友、诗人高适在四川当官，给了他很多照顾，但是当高适跟吐蕃打仗输了的时候，他立即给朝廷写信，要求朝廷严惩高适。这种没有人品和原则的知识分子臭毛病，在他们身上都得了体现。这就是中国知识分子的活命哲学，哪有人间担当?到宋明后，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魅力才开始好一些了，苏轼被打入死牢最关键的时候，反而是他的政敌王安石、王安国兄弟俩真心相救。到了清朝又回去了。柏杨说，中国人的思维到了荣华富贵这个层面就上不去了，在这个问题上，起码是伟大的李白杜甫也没有免俗。不好意思，我扯远了，对不起大家。
我再讲第二个问题，文学是一种艺术，艺术是需要技巧的。
我甚至可以说，技巧是文学家的基础功夫。成败在于细节，就是这样的意思。细节与思想是文学作品的二条腿，缺一不可。这些道理不用我班门弄斧，在座的各位老师都清楚。但我为什么还要啰嗦呢?因为我觉得现在许多作家还在犯这个低级错误，忘了学习这些最基础的东西。由于缺少伟大深刻的思想和丰富的生活基础，许多作家尽管有写一部传世大作的雄心壮志，但却没有生动的，让人信服的细节支撑，最后作品还是失败的。实际上劣质的文学作品，有一个最大的通病，就是作者在替书中的人物说话，而不是人物自己在说话，甚至是作者在唱独角戏，我们陕西的三个著名作家也都犯有这个毛病，贾平凹书中的人物，千人一面，这本小说里的人物，换一个名字，到另一本小说去说话，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合适。我国有几位天才级的作家，像王朔，阿城，读他们的作品，你能感觉到书中人物的生龙活虎的心跳。尤其是我十分祟拜的阿城，他在书中，把一个臭棋篓子(《棋王》)的一个咳嗽，一个眼神，写得字字珠玑，充分显示了文学艺术的巨大魅力。人之初，性本善。人遇到一件事情，怎么处理?往往第一感觉相差不大，但由于习惯不同，经历不同，处理的方法形成了千差万别的结果，这就是细节要处理好的事情。目前在我国，我也看了许多作家的作品，能把细节人物写的唯妙传神活灵活现的太少了，整部作品只留下了作者空洞乏味的说教，我可以做一个武断的结论，这样的作品应该都是垃圾作品，很快就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所以说，如何把细节写好，是每个作家的基本功，这就像歌唱家天天要练嗓子一样，钢琴师天天必须练手法一样，每个作家都应该练好提高细节艺术感染力的基本功。在这里，我可以举出许多世界伟大作品在细节描写上的超人的感染力，但我想大家都是老师，我就不想再多余罗嗦，总之我要说，没有细节就没有作品，没有思想就没有伟大的作品。这就是我对文学的看法，也算是我的文学观吧!今天说出来与大家共享，希望得到各位老师的批评指导。
我要说的第三个问题就是诗的问题，
我是一个写诗的人，也就是写些顺口溜而已，所以关于诗，我想多说一些观点，可能会偏激一点，不对的地方还是请大家海涵。我很不看好现代诗，现代诗这种文体是从西方传来的，在中国也就100年的历史，中国的诗从《诗经》开始到唐宋达到了高点，经历了2000多年的历史，而现代诗在中国才100年时间，我认为中国的诗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把握好，如何把现代诗这种外来的文体，在中国的环境下，写到和唐宋诗词一样尽善尽美的高度。反而越来越走到极端，这种极端就是不要合辙押韵，似乎是别人越看不懂越高明。我就看不懂现在许多诗人的诗，不清楚他们比我的顺口溜强在哪里?我偶然也写几首现代诗，我不能完全否认现代诗在表达自己思想感情方面，特别是在抒情长诗方面，有他的优势，法国作家福楼拜曾经说过：表达一个情景，最合适的词只有一个，而中国的合辙押韵要求，也许就限制了诗人思想自由准确的表达，当然，这与我的水平差，与古人相差万里有关系。我要说的是，由于现代诗的根在西方，引进中国100年来，中国人还没有完全掌握这种文体如何为中国人的思想感情服务，反而现在走进了死胡同。这个死胡同就是，谁都看不懂?这些年，鲁迅文学奖获得者的诗，我基本都看不懂，更不清楚它们好在哪里(当然，四川那个姓周的教授写的那个口水诗例外)?为什么要把诗写得读者看不懂?我看就是扭捏作态，故弄玄虚，精神有病。究其根源，恐怕还是志大才疏，德不配位，只能装神弄鬼。我始终认为，诗是需要引发读者共鸣的，他不是科技论文，科技论文全世界可以有一两个人能读懂，甚至没有人能读懂，但不能代表它没价值，诗歌如果写得没有人能看得懂，我觉得要这样的诗歌有意义吗?
我还要补充说的是，把明明白白的东西写得越来越让人感到糊涂，这不是西方的传统，这是中国古而有之的，晚唐韩愈的古文化运动，北宋欧阳修的纠正文风，都是因为文人把东西写得越来越难懂，不得已进行修正。特别是韩愈，批判当时流行的苦涩难懂的骈文，说这些东西实际上就是空洞无物，提倡文以载道。五四运动胡适的用白话把西方的现代诗引进中国，恐怕也有欧阳修和韩愈的情怀，主要是他认为古诗词讲究太多，普通人很难读懂，引进用白话文写的现代诗，让更多的人，尤其是较低层劳动者能看懂。但现在这种努力又回去了，现在绝大部分诗人写的现代诗，比过去的古诗词还难懂了。字好像都认得，组成的句子就怪怪的，写成的诗，就云里雾里，我就不知道人家好在哪里了?从这一点讲，我已经成了现代诗人眼里的文盲了，反过来说，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他们不说人话?从民国到上世纪80年代以前的现代诗，普通人是能看懂的，只有极少数普通人看不懂，而现在的现代诗，绝大部分普通人看不懂，只有极少数普通人能看懂，能看懂的，也都被所谓的权威行家嗤之为顺口溜，甚至连汪国真的诗，也被有些权威斥为肤浅。总之，我觉得诗人现在赶紧得回头了，我希望中国尽快出现一个韩愈，出现一个欧阳修，把这种歪风邪气纠正过来，而且越快越好。当然，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中国新诗走过的一百年里，质疑之声似乎从未断过。鲁迅说，“新诗直到现在，还是在交倒楣运”。冯雪峰说，“现在新诗的各种各样的形式是都还不能满意的……太不像话的作品是相当多的”。老诗人郑敏甚至从源头上对新诗做了否定：20世纪之所以没能出现李白、杜甫，原因就是“五四”时期引入了西方的现代诗，割断了传统。季羡林重磅裁决，“至于新诗，我则认为是一个失败”。毛主席上世纪60年代也批评新诗是崇洋媚外，否定自己的民族传统，有人说新诗必然代替旧诗，毛主席又说：古体诗一万年也打不倒。
也许有人说，我们总得创新呀，我们不创新，就写不过古人呀，连鲁迅也说，好诗到唐代已被做完。恐怕无人再超越，就像孙悟空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我看不尽然，自王阳明以后心学兴起，尽管古人说，诗言志，但古人很难能做到这一点，大部分古人写的诗和自己心里的认真想法离得很远，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李白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就不是他的心里话，你看看他为了当官巴结领导那个恶心样子就知道了，李白还说，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是他从24岁离开故乡，从来都没回去过，有一次已经走到白帝城了，这在古代来说，离家已经很近，他都没有回去过，他说他思故乡，你信吗?中国古代文学的美学思想讲究玉润珠圆，实际上是非常的单纯可爱。文风追求的就是忘了自己，如何能真实深刻表达眼前这个世界或公众的看法，这就像画家和演员一样，描的是别人的影，流的是别人的泪。中国古代的绘画好像从徐渭开始，欧洲的绘画从印象派开始，关注自己的内心。所以说我们现代人就可以在这方面创新，直抒胸臆，深刻真实的用诗反映自己的内心世界，以及自己真实的对周围世界的看法。我觉得这就是创新。遗憾的是，我见到许多作家，还是没有跳出古人的巢穴，只是想绞尽脑汁的写好眼前这个世界而忘了自己的内心，结果使自己的创作过程比女人生孩子还难受。我一直浅薄的认为，中国的文学急需要徐渭、梵高、卡夫卡和马尔克斯这样的人出现，我为什么欣赏残雪的作品?我觉得她好像就是。
我不敢全面否认现代诗，我还是刚才说的那一句话，我认为中国人还没有把握好这种能为中国人更好的服务的文体，这种新诗在中国流行100多年来，各种诗集汗牛充栋，能装满一个图书馆，但能让人永远难忘，传颂百年的诗有几首?现在一个诗人写一首新诗，基本上是这样的，诗人本人读过，发表的时候编辑可能读过，其他还有没有人读就是个大问号了?所以，目前就形成了诗人比蚂蚁多，读者比熊猫少的局面。所谓的赞美，基本上都是诗人自拉自唱，自己的鼓自己敲。或者小圈子互相吹捧，弹冠相庆，扭捏作态。我偏颇的认为，现代诗已经病入膏肓，连狗都不愿意多看一眼，总之，现代诗这条路好像已经死了，走不下去了。这就是我对当前诗歌及诗坛的看法。
我要说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我们应该怎样对待文学?
在坐的都是文学的爱好者，发烧友，专家和老师，许多人也许都有写一部传世作品，不枉为人一世的宏伟理想。但能不能做到?我可以说一句泼凉水的话，恐怕绝大多数人做不到。因为写出一部伟大的作品，需要许多综合性的条件。纵观中国历史上出现的那些伟大的作家，绝大部分都家学渊源，靠几代人的努力才做到了那一点，而不是一代人，李白是个例外，他是有天才的，看看杜甫、苏轼、李清照等等吧，哪个不是几代人的努力才成就了他一个人。所以说，强迫自己做一件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是非常痛苦的，是没有价值的，我前面也说过，是可能要你的命的，这又何必?所以说我们作为一个普通人，想写好一部作品，还是要踏踏实实的把自己深入到生活中去，再说的明白一点，文学对我们这些普通作者来说，只能作为第二职业，我刚才反复说过，也许我们还缺少深厚的文学功底，超人的哲学思想，我们非要用自己全部之力去搞文学，可能一生都达不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和东西，所以我们目前只能走业余的道路，也许还能无心插柳，木心说，艺术是超自我的自我。艺术不能完成真实，不能实际占有，只可保持距离，两相观照;你要沾惹它，它便消失了，你静着不动，它又显现。这句话说的也许有偏颇，但用在我目前的状况，我觉得是最合适不过了。作为业余爱好，我就是这么做的。我是一个混凝土科技工作者，为混凝土研究付出了我的一生，目前说一句自吹的话，可以说也达到了世界级的高峰，我的混凝土专著在中国每两年印一次，现在已经印了八次了，英文版在世界上已经印了三次了，大家所知道的世界著名大学可能都邀请我去讲课，或者我已经讲过课了，我现在还需要进一步埋头苦干的是，把我为世界建立的新的理论在实践中做出成功的案例，让大家心服口服，所以说目前万不能为了虚荣自吹，当然，有一件事我还是比较着急的，就是全世界的大学生，研究生，博士还在用被我已经证实是错误的概念和结论在接受专业教育和培养，这是在遗害下一代呀!但我人微言轻急也没有用呀!今天来的有一个大家很崇拜的作家，万小瑶老师，她一直想把我的经历写篇报告文学，我一直在退让，我在今天这个会上也明确给万老师说一下，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我目前还不敢这样自吹自擂，因为我许多新的理论还需要大量的工程实践来证明，在这个时候盲目吹自己，可能会对我的事业带来不必要的障碍和麻烦。但我要谢谢万老师，等到哪一天我认为合适了，我再来求万老师帮一下忙。但是我的生活是充实的，这也是让我感到自豪的，我的诗从来只写我实际的思想状态和生活经历，文学对我来说就像我们陕西人吃饭要放辣子一样，它只是一种调味品，让自己生活这碗饭更好看，也更好吃。我建议大家也可以这样做，当我们还没有能力从宇宙的高度来概括我们面对的普通生活的时候，我们就实实在在写一下自己，这也不妨是一个正确的路，毕竟自己心里最真实的东西才是文学最精彩的东西。当我科研成果推广受到挫折的时候，我酒喝醉了，就写下了以下的诗句：“不觉酩酊醉，呕吐声如雷。开窗吹凉风，望月想李白，写诗不如尔，酒量可以比?人生五百年，各自有东西。”当科研试验成功的时候，我这样写道：“攻克一顽症，掌声如雷动。抬眼望南山，白云浮苍穹。呤罢心似海，兴奋想余生。”当别人对我的科研成果提出质疑，我们进行辩论，当辩论取得成功的时候，我这样写道：“无私能胜天， 心想能事成。敢与天地斗， 胸有王阳明。 天涯无绝路， 山顶有风景。 昙花虽须臾， 也不负平生。” 当然，酒喝醉了也瞎写道：“醉里不知平仄韵， 大笑人间规矩妨。 诗为情感如何挡? 涛是力量必须狂。 马奔千里分好坏， 花到怒放才最香。 一气呵成何须改， 推敲只配写文章。”当然，我是一个有文人情怀的人，无论走到哪里，兴之所至，也瞎写一通。我在李白墓前写道：“天上一明月，绝非白玉盘。光芒八万丈，无梯不能攀，于今多东施，效颦讨人嫌。幸事属当涂，仙骨入青山。”我在项羽的乌江亭前写道：“翻天覆地赌大盘，成王败寇古亦然，低头回头皆是羞，谁说自刎非好汉?”等等这些吧!有人批评说我这些都属于顺口溜，不属于诗，我也承认我是个陕西人，普通话说不好，对诗的押韵合辙确实不很在行，但都是我内心的表达，我为能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感受，用别人认为的顺口溜的形式表达出来，非常高兴。乱七八糟就说到这，耽误大家时间了，总之，我是个业余作者，文学修养非常差，说得不对的地方，请大家多多包涵。再次感谢大家，感谢各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