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武放最新力作《暗处的蜜》(诗集)正式出版发行
近日,诗人武放最新力作《暗处的蜜》由陕西太白文艺出版社正式出版发行。该诗集精选了诗人武放最近几年诗歌作品100余首,内容丰富,语言凝练,感情充沛,是诗人武放对现实、人生、生命等本体领域的细腻观察和深刻思考,融情感、智性与诗歌技艺于一体。
对现实,他写到:“时间过于滚烫/灼伤了风的手掌/我们消逝,如白昼降下去”;“犹如大地一样沉重,犹如风声一样忧郁/渴望的影子没有剧情。”
对人生,他写到:“生活在自己的影子里/显得多么的多余/——,如此的多余/身体无法生长和超越/影子禁锢住骨头。”
对生命,他写到:“黎明的黑暗里/有人在空中高唱/那一串难以确定的音符/夜晚,焦虑的最后一层/被黑暗之火一点点融化。”
对情感,他写到:“脱离被掌控的死亡/唯一的手段——/就是闭上悲戚的眼睛。”
对历史,他写到:“那一抹凄凉的晚霞/隐去语言/从内部的结构燃起/那些薄薄的骨架和经络/如此虚弱,同——/历史的面具轰然崩塌。”他又写到:“影子的羽毛,消逝的光/颤动的时间和戒律/与谎言和历史一样暗淡。”
对梦想,写到:“那些暗藏的物质和谷/依然轻易地触动琴弦/轻易地埋葬掉梦的灰烬/那些残余的印痕/飞沫以及飞翔的黑色/梦见,从来没有远离春天。”
对诗,他写到:“他恰似自己的坛子和瓮/他以为,影子遮盖了上帝的睫毛/直到耗尽影子悲伤的劫”;他又写到:“在洁白的墙壁上/影子已安然入睡/此时词语犹如烈火将我抓紧。”
对漂泊,他写到:“点燃。漫游,漫游,在他乡/多于悲伤的铁器与骨/将孤独的胸膛与唇揉碎一地。”
武放的观察尤其深刻,尤其细腻,尤其冷静,尤其孤僻,更充满了生命本体意义的激情。他思考的面非常宽,夜晚、星空、太阳、大地、河流、时间、空间、生命、友情、爱情、工作……这些都是现实存在的符号化象征。但是,在诗人武放的诗中充满了悲悯、超验、神秘等等精神意识。正如诗集的标题一样,《暗处的蜜》,他诗歌符号的隐喻都指向古老的“暗处”,都在不断地挖掘那些隐藏的“暗物质”本身的“蜜”。
山西师范大学副教授、学者、批评家刘阶耳老师倾情作序。他的解读冷静、客观而又具有深邃的力量和力度。
该书质量上乘,值得研读!
【诗人简介】武放,男,汉族,河南周口人,1977年生,文艺学硕士研究生,河南大学毕业,写诗兼诗歌理论研究,沁阳市作协副主席。
【名家点评】
做为一个对词语有着过度敏感的玩刀人,武放无疑是合格的。……从文艺学硕士到诗人,兼及文学评论和研究,欣赏诗歌种种简洁明快的刀子玩法,嗜句式若枪似命,将字符与词语的内核不断剖开检验解析,如切肉般从灵魂深处骨缝里挖掘修辞及根,仿佛套在牛皮绳扣上的魂被逐一解开,把诗小说散文等各种魍魉魑魅,都分门别类装进语言的瓮中,捉鳖捞虾似的放在火上炉中,烤与烧,烹词煮字喳磨出滋味,让这些充满狼性凶残的的肉、元素、骨头和根,炖熟煎透蒸烂,用刀子挑将起来吃,佐酱下餐,再加些老宅自酿的红薯干酒,写成诗歌自然来得痛快……
—— 唐明 诗人、批评家
有一句话叫‘境由心生’。《危险的情绪》是河南诗人武放写的一首关于“情绪”的长诗。有“情绪”并不代表着是个人的情绪化,很多诗人把个人情绪代入诗歌而让诗歌成了“情绪化”的附属品,也就失去了诗的蕴含和张力。我们不知道在诗人的内心隐藏着什么样的“黑暗”的记忆,我们也无法探知这些“黑暗”部分的指向和寓意。但我们可以从“新闻、政治、流氓与黑社会∕战争、病毒、谎言与光屁股∕此刻,这些符号都似月光一样白。”这些诗句中得到一些信息和方向,至于具体的相关部分,这跟诗歌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和冲突。一首的好的诗歌就是要具有各种指向的嫌疑,让具有各种审视力的人去根据自己的审视和判断来作非定论的定论。
—— 冬雁 诗人、批评家
火与诗人的受难——读武放的诗《乌鸦》:乌鸦-火的精灵(光,灼烧一切的造化者)-冬日的信使(寒鸦):自然之冬倒不是荒芜颓败,那是生命的自身抑制,从而将一切展开与繁华扣留于渊源之中,渊源是自行遮蔽着的神秘,那是深渊,大地开裂,大地涌动,那永恒的心脏,世界之火,生命的神圣气息,那就是乌鸦的身影,这个精灵的存在,从至高者带来的问候的音信,在影子般的黑色羽翼和悲哀的鸣叫中照拂这冬日的大地,一如那暗夜中追寻最高明亮而漫游者的狼嚎,密涅瓦的猫头鹰般的燃烧着洞透暗冥的眼睛,先知般的预言者,穿越而返回家园的指引者,诗人角色与位置的诗意沉思?
——王中原 河南大学副教授、博士
在我看来,他像是一个观察者,对于世俗,虽置身其中却又毫不沾染,笔调严峻而忧郁,挑几首来看:《暗处》一诗采取“火焰”“冬天”“琴”“灵魂”“羽毛”等物象,“颤动的时间和戒律/与谎言和历史一样暗淡。”一种深邃而亘古的目光注视着世间的条条框框;诗人笔下的童年是人生最耀眼的时刻,“时间过于滚烫/灼伤了风的手掌/我们消逝如白昼降下去。”(《童年》)此后我们遁入尘世,心智走向成熟的同时也在走向迷失;《那个可爱的世界》中,诗人描绘了存在于“可爱的世界”中理想的爱情,“我们走向彼此。在阳光下/融化掉尾随的影子”,抛弃生之累赘,“那些曾经凝固的骨头/松弛,在那个可爱的世界里/让我们走进彼此的空谷。”爱成为一种符号。这本诗集是诗人的沉思与持续多年的追索,期待武老师能写出更好的作品!
—— 思铸航 诗人、批评家
读完《沉闷的大地》,我觉得武放具有大诗人情怀,他立于天地间,仰望夜空汲取神秘力量,拷问万物意欲打破沉闷,立足脚下“大地”,又不甘于生活在“沉闷的大地”、“灰暗的土地”,在沉郁的暗夜将已融入自然境界的一具人类肉体不断捶打铸炼,期待灵魂升华乃至重生……“沉闷的大地,你孕育着什么?”“沉闷的大地,你该孕育什么?”对大地的拷问,让我想起了古代诗人屈原,所以我说武放具有大诗人情怀。他置身于天地间,仰望星空,感受“湿度的风”和“掌心的温度”,以肉体感知解读天地万物,试图以精神感知对接神秘源泉,希望若即若离,绝望无处不在;他置身于天地间,以肉体和精神感受来自“远方那堆积的乌云”的“重压”,忽略所谓的“痛苦”,意欲以大无畏的姿态,“……想潜入你的身体/在浓烈的、火热的岩浆里/融化、锤炼、伴着电闪雷鸣/磅礴大雨,熔炼这些重生的骨头”,期待以“重生的骨头”为大地提供精神支柱,期待“大地”也可以形成“巨大磁场”,与“天空/宇宙”并重,为“不屈的头颅”提供营养。正如《在雪中》,诗人说到,“假如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上划下/一个巨大的自己,那该多隆重!”
—— 春城王二 诗人、批评家
“想起你坚硬的语词,眼睛里便下起了雨”(《词四》),武放正是以“眼睛里的雨”来对抗世界的坚硬与词语的坚硬,从某种意义上说,词语就是世界。词语就是他握住的生命之根、历史之根和未来之根,“穿越在文字的生命域场,/我们才能细嗅、握紧,未来的根!”(《书》)。
—— 纳兰 诗人、批评家
一部优秀的文学作品所产生出的艺术价值,总是与作者给予作品的情感深度及画面艺术美感所分不开。当读了武放的《黑夜,在列车上》,你就会发现现代诗歌其独特的概括性、鲜明的形象性、浓烈的抒情性,在这首诗里展现得淋离尽致。下面,我们就来好好品读一下武放的这首借景抒情诗——《黑夜,在列车上》:
“遥望窗外,那些孤独的灯光/犹如烈火,点燃死气沉沉的夜空/列车在艰难的坡度上爬行/那些山峦犹如黑夜的帮凶/拖拉着列车的脚掌/那黑夜犹如巨型的铅坠/压迫着大地的神经/时间太长/又似太短/。”
从以上的描述中,我们可以看到诗人是以第一视觉“遥望窗外”开始展开故事的衍生及感官的“孤独”来表达此时此刻的情感,当然这里的开头描述也可以说是全诗的诗眼及灵魂所在!而后诗人接着用眼前所见的景物“灯光”及“爬行、帮凶、拖拉、压迫”等动词修饰来互助递增画面效果,很显然这是一种完美的呈现,既让读者产生出一种时间共鸣感,又间接的透露出了诗人内心因某种思绪或事物而产生出的暗涌。结尾“大地醒来发出凄凉的悲鸣/黎明之手充满了蛮横的力量/轻轻挥舞着手臂/黑夜逃遁,黯然离场/东方那火红的海洋。”诗人在以上用“凄凉、蛮横、挥舞、逃遁、火红”等极具强烈冲击的词汇来修饰叠加画面效果,不但展现出了一种对比性思维,而且也表达出了一种源于现实的无奈感!综上,不难发现武放的诗具有相当的艺术性及情感的捕获性;诗人在这首诗里把强烈情感元素及伤感的画面效果完美的揉合在一起,并技术性的又把人性思维的导向,牵引到了一个新的且具有情感共性的高度境界氛围!
—— 无枪的将军 诗人、 批评家
我们站在大地上,眼睛却瞩望着天空。人类天生具有对高度的向往和期盼。而诗人更是避实就虚,对精神的乌托邦有着不可遏制的期待和冲动。也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平静的面对种种苦难,将全部的智慧和神思献给自己钟爱的谬斯,使世俗的抒情具有了明静的高度。我们读武放老师的诗歌,每个字,都是铁,硬硬的,敲的砰砰响,一个仲秋的夜晚,在神农山的陡坡,对着星空神思,那一刻,其实我们也许都有经历。在牯牛降的时候,在帐篷里,那一夜的情景依然在眼前闪现。诗人不知道是不是在户外睡在帐篷里,诗人描写的情景多么相似。端坐。遥望。山下的灯火。诗人笔尖转向了城市,看见了一座座房子,好像更增加了自己的孤独。最后一句话,但愿崇高的夜空,将身体引领进那深邃的黑洞。这句话背后是想说什么呢。一种心情的释放,一种希望的寄托。
—— 孙明亮 诗人、 批评家
罪与黑夜根本不是一回事——读武放组诗《七宗罪与黑夜颂歌》:罪与黑夜根本不是一回事。无论七宗罪还是黑夜颂歌,武放都试图由表及里、由外向内触及灵魂,使两者得到了某种统一。在艺术形式上更多运用了旁顾左右而言他的“困难写作”的尝试,充满了探索和探险的精神。米克沙特卡尔曼说:“当你寻找出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忽略了黑夜”。我想沿着阅读武放诗歌的惯性思路,插上自由而不任性的翅膀,再补上一句:“当你寻找出路的时候,千万不要忽略了罪。”
—— 半岛 诗人、 批评家
【佳作欣赏】
往事
夜晚来袭。劫掠月光的身体
白昼无处可逃的脸庞
暗影里,婆娑的笑
挑逗的声音
那些充满诱惑的手和舌头
试探着来回的路。
关于青春,遗失的甜
犹如精灵,刺穿岁月的香与花瓣
回忆一阵时间的风
便战栗于一段野蛮的挺拔
夜晚便犹如移动的骨骼
那些白,低于悲伤的额头
她的睫毛便爬满我凄凉的胸膛。
童年
多少年,跟着影子
踏过金黄的麦地。
夏天薄雨骤至
灌满那些嘴和脸。
夜太深
如蚊子的身体
纠缠着黑。
时间过于滚烫
灼伤了风的手掌
我们消逝如白昼降下去。
暗处
我看见,如此的灯火
消失的光蒙上微薄的灰烬
稀碎的声音如钉
如深夜充满悲伤的痕。
没有靠近,那泉,那深潭
那些疤,如虚妄的空谷
一切发生仅仅在于黑暗降临之初。
多余的暗物质和溪水
拂过身体的洞穴
飘零的梅花与鹅翅
如此孤绝的力,如此的深。
听见
此刻听见,时间与窗
孤独地拉开距离
无法忘怀的蓝
渐渐地枯萎
她,走向三月的影子
如臃肿的多肉植物
爬满我的心脏。
我听不见,那一声呼唤
踏碎多少耳孔
沉闷的火堆
在掌中,灰烬如梅花
还有多少空谷在诉说?
如此艰难。与他谈起理想
荒诞胜于怪异的脸
历史的洼地与岩石
如此深情地记下彼此的甜。
看见
该结束的已经结束
二月,如钟声
在又一个帷幕里
隐去残余的冷。
还有更多的脊梁
背负此刻的湖
那些刻意的欲望如眼
看见空谷,看见网
巨型的野兽
以及那些洁白的骨堆
压缩历史的胃。
那些高举的手掌
还有一段苍老的墙
看不见,帝王蛾
举起双翅,远去的火。
梦见
二月后,精致的额
隐去沉闷的线
寻不见
那些云,树梢低垂
在落日后如紧锁的眉。
夜晚如我的身体
发光的眼睛依然如此
多少年了
还是轻易地流泪。
那些暗藏的物质和谷
依然轻易地触动琴弦
轻易地埋葬掉梦的灰烬
那些残余的印痕
飞沫以及飞翔的黑色
梦见,从来没有远离春天。
一切来得都无可辩驳
一切来得都无可辩驳
如大雪封堵了门窗
只有那些缝隙供我们思考
眼中再也看不到其他
除了白,事物的纹理失去了光。
假如有一天真的如此
或许我会发慌
直到荒诞的夜色
将这些听觉的碎屑收拢
在胸腔堆砌落日的羽毛和静。
它没有发生。基于那些
撕裂的荒诞剧情多于自身
如现实的塔、楼宇、寺庙与翅
如此峭拔的冷与真
可能的隐藏抹去空谷的影。
间
再也找不到事物间的逻辑
那些丢失的羽毛与光
揉碎满地。那些哭泣的影子
如现代人的脸,如海
如此神秘地毫无波澜。
一棵树与另一棵树
一只鸟与另一只鸟
以及它们间的混合体
那些彼此照应的影子
在词语间,依然斑驳陆离。
多么可拍,迷失
在秩序间。可能的信仰
以及它们的语言、这夜空
如此庄严的外衣
点缀后现代主义的舌头。
那个可爱的世界
我们走向彼此。在阳光下
融化掉尾随的影子
抚摸彼此的手
起伏的胸膛燃烧如烈火
眼睛里,那些闪光呀
充满了神圣的欢乐。
我们呼唤着彼此温馨的名字
那个可爱的世界呀
饮尽美酒,贴近草地
细微的风拂过荡漾的脸庞
那些音符扣紧耳朵
滋润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开始吧,从现在,我们寻找
那个可爱的世界呀
如精灵摇曳着清晨
如杨柳揉碎那河水
如蜻蜓点点粉红色的荷
在心底划下痕迹
让清晰的雨穿过时间的手指
那些曾经凝固的骨头
松弛,在那个可爱的世界里
让我们走进彼此的空谷。
我的诗
悲伤,我什么也没有留下
你的小身体,你的睫毛
一切都是那样的忧郁
你也很遥远,完全不在
我的掌中。那一根根芒刺
刺穿我的额头和汗水
那些语言很近,触摸
我的皮肤。它将我从兽群里
拔出。没有泥土,没有水分
洁净的手指和视线让人落泪
恐惧的骨髓充满脊椎
那一串疼痛犹如狮子的舌头
那拥塞的胃将我慢慢吃掉
它们在烈火里分解、蒸煮
冷却、腐烂、膨胀、发酵
那一滴滴的血从管道里渗出
那一只雨中的鹰呀,它的羽毛
照亮整个夜晚。一只狼
那凶狠的目光,将我逼进
那清澈的水潭底部
火一样的身体与嘴唇
呕吐不止。我失去我的诗
我的诗在纯粹的火焰中燃尽
那一堆剩余的洁白的累累白骨
攥紧我的灵魂、呼吸和身体。
工作
持续不断的光涌入现场
被照耀的皮肤
暖暖的
从来如此,一直如此
时间的线纠缠着
那一块又一块虚无的空间
饥饿,填充,再饥饿
无限制的循环
直到耗尽最后的饼干
夜空,模糊的大地
视而不见
那些遥远的城堡
高耸的塔尖
黎明的黑暗里
有人在空中高唱
那一串难以确定的音符
夜晚,焦虑的最后一层
被黑暗之火一点点融化。
全职诗人
时间如弯刀
割去一切可能的预见
多余的悲伤敲响
空谷的回响。
假如能够探寻来生
我甘愿
做一个全职的诗人
做一个纯粹的诗人
做一个正义的诗人
做一个有道德的诗人
做一个有重量的诗人
做一个敢于讲话的诗人。
可是,何方如来生?
现实如玻璃,轻碰便一地鸡毛
抹去一切可能的脸
永不熄灭的篝火
燃尽这大地惊诧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