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樱桃
在几天前的首届焦作山水诗歌节采风活动中,偶尔与祁人、王久辛兄谈及当代女性诗歌创作与现状,久辛兄称其在近期内是不会为当代女性诗人写诗评的,个中原因,不是对她们不了解,而是还不到为这代女诗人总结的时候。此时,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女诗人的名字:白雪。白雪在当今诗坛是一个比较活跃的女诗人,经常看到她的名字出现在各种期刊上,比如:《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诗刊》、《诗选刊》、《绿风》、《星星》、《世界文汇》(香港)、《青春》、《安徽日报》、《辽宁青年》、《安徽文学》、《当代小说》等报刊。当然在这些报刊上出现的不是白雪这个名字,而是她的原名徐红。
关注白雪这个名字是因为网络,而知道徐红,是好多年前曾在《诗歌报》上看到过这个名字,因为当时主编《新潮文学》,对国内外诗歌刊物比较关注。昨天收到《人民文学》第四期刊物,发现竟刊发了徐红的诗歌《樱桃》十九首,这当然更引起我的兴趣,想为这个活跃在网络和现实中的女诗人写点什么。尤其是今天这个让人无法忘怀的日子――奥运倒计时 100 天,全国各地迎奥运的活动如火如荼,也许和徐红的红也有些许关系。而且,了解白雪的人们应该还记得她那首曾经刊于《光明日报》副刊的《开往奥运的火车》:“…… 心地纯洁的人,从雅鲁藏布到北京。 /从长江、黄河到世纪坛。 //一路上,会遇到朴实的水稻,专注的 /向日葵,团结的麦子,祝福的玉米。 /因为 2008,因为所有的。眺望和奔赴。 /……都会是快乐的。” 在诗人笔下,这些原本简单朴实的词语,被赋予了别样的情感、想象和意义,它们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丰满起来,从而更具有了某种超越文本的力量。其实,作为诗人的白雪或者徐红又何尝不是在诗的朝圣之旅上如此孜孜以求又从容淡定地一路向前?这,倒更像是早已深入人心的 “开往奥运的火车匆忙赶路, /彻夜不眠”。
关注女性诗人,也许是每一个诗歌研究者需要真正面对的问题,而我们的诗坛,更是因了她们的存在和努力而更加多姿多彩、靓丽无比。她们天然的性别和她们的诗歌之间有着必定的联系,无论是在写作过程或现实生活,她们不可避免要遭遇因为性别所带给她们的痛苦与困惑和幸福与快乐。于是,在她们的行进过程中,艺术审美的趋向导致她们在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与平常人有着更多的、复杂的经历和觉醒。随着时间的推移,“ 我还回来,沿着麦子、葵花/和苹果的道路/进入草地秋天的腹地 ”(《经年》)的白雪更加成熟,诗歌的表现更具个性。从她的诗中,更能读出她的灵魂与她的生命再现。“ 有谁能抚平,/这么多细细的波纹。/那些夜晚,被幽静的水色浸润。/温润细腻如青瓷。/再退一步,/就到了最初的轻,/可以摸到水滴。/小鸟在欢快地鸣叫。/再退一步,剥开茧子,/美好就可以,轻轻,/飞起来。 ”(《青瓷》)
读 白雪的诗,总像欣赏捧在手中的山泉一样,那种透明让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她的诗歌没有过多的为艺术而艺术的造作,也似乎不存在所谓的“跟风”。一切仿佛是信手拈来,又自然、真纯、发乎心灵,充满灵性。每一首都是诗人自己筑建的独特的精神宇宙,它连接现实,又超脱于现实;它出发于词语表面,又不断对语言进行“重淬”,激发、挖掘出词语潜在的力量。提升语言的表现力,使诗歌向着朦胧、轻盈、柔韧、灵活发展,也使其具有了最大最高的内涵。当她“ 这样慢慢的想你。/那些花儿,小的,美的,新生的,善良的。/这一切都不是静止的,这让我感到安慰。(《 我这样慢慢地想你 》) ”,一切技巧在她的诗歌中都弱于诗歌语言本身。而多种修辞格的运用,让她的诗更富有内涵与可欣赏性。这让我想起“中国诗歌网”聘她为驻站诗人后,在她专栏里发的另一首诗《我开始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