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或孤独——致海子

马蹄远去，黑夜黑着，安静如水
草原沉默，星光绽放骄傲花蕾
你裸露双脚
身体升起迷人光辉
来来回回，你走啊
被夜色包围
 
此时，所有文字内部的光芒被
轻易唤醒，从四面八方投射到你的
发梢，瞳孔，指尖
尔后，沿着呼吸的纹理
直达内心
让黑夜更加纯粹
 
这就是你要面朝的大海吗
亚洲铜沉默成巨大的背景
烘托出你亲吻了无数遍的麦地
德令哈也如约而来
隆重如你日思夜想的姐姐
 
阿尔的太阳在时间之外
在你的心里，你不想唤醒她
无论沉睡与醒来，她都知道
你活在珍贵的人间
和雨水一样幸福
 
于是，你期待一场海上的婚礼
新娘就是这盛大的黑夜
你把仅有的一腔孤独和盘托出
这最珍贵的礼物
完好地保留着你最初的温度
 
黑夜安详，被呼吸抚摸的
文字内部的光芒融入脉搏的震荡
迎风起舞，你两手空空
追逐星光，你两手空空
你双手穿过黑夜象一双翅膀
你一无所有，你在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