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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诗语作春雷催发红颜齐芬芳

2015-03-18 作者:林丹 | 来源: | 阅读:
3月10日,来自两岸的近60位诗人、作家、评论家齐聚一堂,在早春的浓浓诗意中吹响了“闽派诗歌”

    3月10日,来自两岸的近60位诗人、作家、评论家齐聚一堂,在早春的浓浓诗意中吹响了“闽派诗歌”的集结号,由福建省作家协会、福州市文联和福州市作家协会联合主办的。

    当日上午,海峡两岸女性诗歌作品研讨会在于山宾馆举行。惊蛰诗语作春雷,催发红颜齐芬芳。研讨会集中推介了来自台湾的古月、颜艾琳,美籍华裔诗人施雨,来自澳门的袁绍珊,以及来自福州的本土诗人伊路、林秀美、秋水、雷米、何若渔、涂映雪等十位女诗人的一百首诗歌作品,展现了她们多维而生动的女性形象。研讨会由《海峡诗人》杂志主编、福州市作协副主席哈雷主持。福建省文联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副主席陈毅达,福州市文联党组书记张苏飞,福州市作协主席钟兆云出席了研讨会并分别致辞。陈毅达指出,建设“闽派诗歌”是省文联今后一段时期的重大战略之一,他高度评价了此次活动的意义,认为其将为今后推动“闽派诗歌”的发展提供一条探索之路。

    同时,孙绍振、王炳根、钟兆云、哈雷、大荒、崖虎、曾宏等诸多名家应邀到场指导,中国作协《诗刊》杂志社副总编李少君,福建省作家协会副主席王柄根,集美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教授夏敏,福建师范大学传播学院研究生导师林焱,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文学博士、教授、硕士生导师陈卫,福建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伍明春,《福建文学》主编助理石华鹏等评论家们对十位女诗人的作品分别做了精彩的分析和点评。

    福建自古以来就是诗歌大省,诗人雅士璨若星辰,其中不乏女性诗人的精彩亮相——冰心、郑敏、林徽因、庐隐、舒婷等福建女诗人,装点了近代女性诗歌的天空。正是在这样的沃土积淀下,本次活动集中展示了诸多海峡两岸优秀女诗人的作品。长期以来,她们从女性书写者的角度出发,借由她们对生活、生命、现实、记忆、传统、世界等的一种独特的理解,从女性独特的审美经验和生命经验进行阐述,让诗歌回归诗歌最基本的品质,即真、善、美与爱。而她们身上的特质和取得的成绩,也得到了诸多文艺界评论家们的注意和肯定。

    “在我看来,女性是离诗歌最近的那种动物。”本次活动的主持人、诗人哈雷说,“诗歌本身就具有女儿性,美丽、知性、敏感、多情、冥想、温婉的女人本身也具有着诗性,特别是女性对生命的诞生、生命的延续,其观察和体验是男性很难抵达的。女性对完美的追求和理解也不同于男性,大多的女性爱做梦,她们认为:美是现实的彼岸,你无法抵达,甚至连抗拒也不可能,只有退回自己的内心去做超越性的心灵体验,所以诗歌这种文体承载了女性生命从幼时到年迈的梦想,是生命延续性的一个隐喻表达。”

    当晚,本次活动还举办了诗歌朗诵音乐会,海峡朗诵团的艺术家们借助多媒体的科技力量,实现了诗歌、朗诵及音乐等三种艺术磁场的强力碰撞,整场朗诵会集视听之娱,展魅力风采,给人以难忘的视听享受和感官震撼。

    诗观

    诗予我是情感的延续,也是我情感心绪的出口,我享受诗产生前后给予的感觉,那是甜蜜的痛苦。诗,是我此生不渝的情人!  ——古月

    文字本身有召唤的神秘力量,但也匆匆离去,令我措手不及!写下诗的第一行时,我无法得知意念能行多远?多久?这是我追求的远方。不,是在我显示之外的“她方”了。           ——颜艾琳

    我一直觉得创作者,尤其是诗人的角色,是对大家习以为常的定论提出疑问,而不是提供一个直截了当的答案。因为在多元文化不断碰撞的当下,答案是需要每个人自己去寻找的,所有文化交流的最终目标都不是达成共识,而是更了解自己和他人的差异性,从而尊重彼此的文化选择。“多元文化”这个词,包含的是国家与国家、地区与地区、全球化与本土的复杂关系,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说到底,诗不应是迎合他者的产物,也无须依靠他者的命名来获得肯定。忠于自己,在文化跨流域交流的过程中,用于发声和聆听,追求真正平等的对话,才是诗与文学的普世价值。       ——袁绍珊

    诗歌是外界事物通过使人内心折射后的表达。诗人有什么样的三

    观,就有什么样的作品。                ——施雨

    一定要爱世界,细致地,爱到恨,爱到疼痛。从岩层底下爱到山顶,

    再爱出去,像那伸开的松枝,像飘飞的云彩。        ——伊路

    对我来说,诗歌是我生活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我生命的呼吸,不能停止写诗、不能停止读诗。诗歌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它使我的一切都充满了意义。生活一切琐碎的种种,因为诗歌而焕发出诗意。  ——林秀美

    爱上写诗,创作便无处不在,会形成从周围环境的一切事物、事件中汲取养分及记录灵感的习惯。诗歌比其他文字更让我着迷,就在于它可以比现实更真实和自由地表达自我,带给我更多关注与思考世界和释放人性的乐趣。                     ——秋水

    找寻失语的路上,我花更多的时间去注视一棵树,知道那棵树喊出我的名字。树与树之间总有一个上帝,在空气里忽隐忽现,他咄咄逼人,放射着光芒。

    我在追随内心的声音(或幻象)同时,一次次地在那个上帝面前,几近冒失地将殉情般的音高推到意识的更高位。我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欢呼诗意的胜利,正是深邃视野和共同的执著,我看到了不断探索存在的意义,看到了时间、起源、空间、生命和死亡的混乱与困惑。或许到了某一天,诗歌毫无意义,但,诗人的使命没有结束,一切皆在赶赴牺牲的路。                        ——雷米

    那么多活生生的瞬间,那么多来源于生活的影像,距离我们最近的熟悉的生活与工作,全从我的文字间逃遁了出去。我们不能单纯地将它们变成经历的渣滓,而过滤与重生便意味着崭新的温习痛苦的过程。

    ——何若渔

    从事金融工作多年,天天与数字打交道,但心灵深处经常萌动的还是诗歌的旋律。诗歌,犹如心中那片未经风霜的青青草地,可以任希望和梦想驰骋;诗歌,犹如湛蓝的湖水,高远的天空,可以任快乐和忧伤穿梭其中,远尘埃,净人心。               ——涂映雪

    名家观点

    女性诗歌大规模地崛起将成为21世纪诗歌的特点。教育的普及使得男女平等真正成为可能,使得女性的创造力前所未有地被释放。如现在的大学中文系,基本以女性居多。这对女性来说是一个非常有利的时代,女性诗歌甚至可能成为21世纪诗歌的主流。

    ——李少君

    我认为闽派诗歌还要有更高的追求。以目前我们闽派诗歌的高度,要达到当时朦胧诗时代的理想,还有一段距离。功夫是有了,多彩也可以讲,但还有一些毛病,那就是碎片化。“在心为志,发言为诗”,这句话是很经典的,但也是很害人的。心里的理念讲出来就是诗吗?那是不可能的。从心里有情绪,到转化为诗,实际上是隔着个万里长城的,是非常痛苦非常艰难的,甚至对绝大部分人来说是耗费生命的。

    诗有自己“内在的肌理”,光有好的语言是不够的,从语言形成诗的所需要的内在结构,是有节奏的。或是语言的节奏,或是情绪的节奏,或是思维的节奏,必要丰富而多变。

    同仁们都在追求诗,但还要注意追求诗的整体感,追求它有机的内在节奏、内在的丰富、内在的跳跃、内在的反差,要在这个地方下点工夫。     ——孙绍振

    东快记者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