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王:紫溪山,苍茫茶花(外二首)
指向明了:紫溪山
原生山茶花的古韵香魂
足以点燃本质很烫的诗情
勾引形形色色的目光
以及矫健的双腿在久旱的枯季里,到达紫溪山
那些山茶花,以镇定的姿态
傲视2009的大旱之灾
留下的后遗症。那份神情
充
我的行程和足迹
指向明了:紫溪山
原生山茶花的古韵香魂
足以点燃本质很烫的诗情
勾引形形色色的目光
以及矫健的双腿
在久旱的枯季里,到达紫溪山
那些山茶花,以镇定的姿态
傲视2009的大旱之灾
留下的后遗症。那份神情
充满了红土地辽阔的厚重感
和悠远的灵气。笑对一个
风调而雨不顺的年度
站在旱季与鲜花之间
听花海的涛声,告诉我
一条茶花的河流
流了近千年,每道波浪
都是常开不败的花季
虔诚地弯下腰,询问茶花
哪一朵是我最心仪的
太阳女。走近她
就是融入泛光的色彩。很久了
没有对芬芳的花事抒情
那么,躺在一朵花蕊里睡去
我就是潮湿的,清香的蜜源
风穿过耳际,满山的茶花树
多像盛装下的彝女,我熟悉的那位
阿热曲撒,艳而不俗
甜而不腻。是彝家汉子们
永远的情人,世代的妻子
春天比雨水先到
干旱的季节,仍有性感的嫩芽
喊着口令,在调整季节
万木拜谒春天的时候
我就是盘大根系里
深入石缝的那根韧性的须
贫瘠或者肥沃的土壤
都能容纳山茶。它不卑不亢
从不挑挑拣拣,紫溪山
才有丰富的山茶资源,野生的铺天盖地
嫁接的作为补充和填空
扮演着自己光彩照人的角色
紫溪山,茶花和茶花园
在我的内心深处,窃窃私语
一个人,承受不住
那种寂静中的大美啊
只想在某一朵盛开的花蕊里
随意喊出一个树种
为我煨一罐滚烫的酽茶
在浓艳和浓酽的双重作用下
助推我按耐不住的诗情
佛香袅娜的青烟
带着我的思绪萦梁绕柱
紫顶寺,佛家的金光
被斑斓的山茶花
捧成一朵巨型茶花的形状
络绎不绝的蜜蜂,用绝妙的翅膀
为紫溪山清唱佛曲
传播和谐的妙音
相国茶
想不起是哪个时刻,春风吹不乱
我疯长于季节最表层的寸发
站在怀念的最佳位置
想象已经成仙的相国茶
近千年的风雨人生
对我的启示,以及心灵烫伤后
留下的那个紫硬的痂
600多年前,在紫溪山
一棵树与另一棵树
悄悄地牵手 结为连理
为香火旺盛的东林寺
划上点睛之笔
嫁接、相拥,或者融入
世界奇迹,发生在相互的渗透中
一树红、白两色的花
小心肝一样的绽放啊
鲜红在先,红得正气浩然
白色的花瓣,素洁得让人心慌
一寸宁静的炊烟
被风拉得很长,与相国茶的影子对接
几百岁的树龄,在我口中溢出
生命浓浓的香味
也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呵护
关爱,绝非冷水泡茶
更不能开水浇花啊
疼爱相国茶,被爱到疯癫
爱的基点,一偏再偏啊
一幕典型的拔苗助长闹剧
上演了,变形的圈地保护
最终把一株天下奇树
挤出生命之圈。靠围栏
保不了一株奇树怪异的生命
冰冷的水泥基座
留不住长寿的相国茶
呆滞的祭台,捎来一言
告诫我:有的长度
其实为零。坟墓托着
一个为零的长度
把相国茶的躯干、眼泪和血液
碎为土,化为风
我猜想,相国茶红色的花朵
就是鲜红的眼泪。纯白的花蕾
是那凝固了的百年血液
树大招风啊,相国茶
你并不高大的身躯,却遭遇到
人间无知的龙卷风
如今我写下的文字,只是怀念
用这篇浅薄的祭文
告慰相国茶的亡灵,2012年
在你坚守了600多年的威楚沃土
将举办世界茶花大会
那个时候,中外来宾
也许会在心灵深处阅读
并激活你的传奇
用你创造的红、白相间一树之色
传递生死轮回的道理
茶花畅想
啊,茶花
扯过你的某一个名字
枕在头上,就有梦
在骨节间,打苞开花
此刻,只想从某朵花蕊里
喊醒紫薇或童子面,在缤纷的暖意
破译彝州缤纷的花季
每年30万株,绿了的不止紫溪山
香了的土地,又何止一个楚雄
那是茶花园的盛事,茶花谷
披荆斩棘的出征,茶花箐
美而不俗的誓言,更是茶花溪
凸显给世人的华章新篇
山茶花,是彝家山寨
紧握在手中的那支火把
生生不息,世代相继
照亮肥肥瘦瘦的土地
温暖男儿女儿执着的希冀
畅想中的回忆,每年的老家
八仙桌上,必供几枝茶花
插进土罐,与主人一道
用大三弦炫耀彝家好客的本性
以及火一样的信念追寻
我的童年,曾被火苗燃红
山茶花染红啊。红红的土地
红红的彝山,火塘边
阿妈脸色红润,每天都像
一树盛开的山茶花
我的茶花情缘,来自彝家的峻美山水
来自美若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