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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培植和诗与远方—简评江湖海的七月诗

2020-07-27 作者:绿野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这位诗友的名字叫江湖海。是一位资深的媒体人,擅长诗与书。当然是写新诗,在他的象牙塔里泼墨传统书法技艺,这一固有印象,与同样有夜耕习惯的我是同病相怜的。

  有时,我就在想,网络这玩应的确是一种神奇的好东西。它让文学艺术,借助它的翅膀可以遨游向更为深蓝的天界。
  近日,手捧掌端的智能化手机,收到了一位久未谋面,但已感觉是老朋友的诗友的来信儿:大意是,他在七月份创作了若干首诗,请我有空读读,点评一二。
  这要声明下我的态度,首先,本人虽不是什么文化名人,地方大咖,可也不屑于文人之间的吹捧;其次,对于地方圈子的一些可恶习气,本人是以弱小的身躯回避不言的;再次,对于国内个别诗友的诚请作序写评,我是保持一颗谦卑服务与崇尚文化的心理严谨以待的。简言之,即是对诗人的尊重、对百年新诗的波澜历程的尊重!
  对了,这位诗友的名字叫江湖海。是一位资深的媒体人,擅长诗与书。当然是写新诗,在他的象牙塔里泼墨传统书法技艺,这一固有印象,与同样有夜耕习惯的我是同病相怜的。
  当然,前者是资深媒体人,他的深夜耕耘是审核校对样报。在他的位居广州某地方报业集团的办公楼内挑灯奋战。可能是为了解乏,或打发寂寞的漫漫长夜时光,经常能在微信朋友圈里,看到诗人江湖海晒他的当夜新书的书法作品。
  大致来看,他行草兼得,以行书见底蕴,以草书衬洒脱。总之,对他的诗印象深浅主要是来自一位小诗人的吸睛效果。这位小诗人叫茗芝,是诗人的长女。大概在读小学五六年级的样子。她的诗行鲜活、童贞稚趣,阳光沐浴下的希望给人惊奇和欣喜。
  这难道不是一棵参天大树的姿态?为呵护身旁的一颗小树的健康成长,他默默开启了生命培植与诗意远方的旅程。爱女之心,循序善诱,天下为父者的苦心造诣可窥探一斑。
  想想,一朵灿烂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背后,仰仗的是一棵参天大树,且这棵大树以诗书传道、授业、解惑、立世,又是何等的不走寻常路啊!
  致此,一位常年靠码字为毕生职业,且穹耕夜海耐得住寂寞的父亲形象是亲切、慈爱和温暖的。他以一臂之力撑起的不仅是家庭担子,更是赋予新生代以诗歌与生命的美好,这姑且将这一特例,视为第二个百年新诗启航且隆起品格的标志性事件之一。
  当然,诗人自有他的逻辑与法则的。既划线条书法是充盈精神世界,温润较为枯燥的夜班生活;口语化入诗,既是以平民视解读生活,以直叙的文学手法还原于生活。诗人有时看似闲言碎语的简略诗行,却跳跃着颗火热的心。
  有时,我在想,诗人碎片化的抒发风格,可能与他的职业有关。信息化的时代,碎片化的生活,诗人以碎片化的语录方式,记录点滴的日常过往,似流水账,又是延伸进岁月深处的韵脚诗行。
  我晓得,诗人参与过,且时刻准备着为口语诗写作的阵营摇旗呐喊。即口语诗创作与非口语诗创作之争,曾经成为中国诗坛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一个特例现象。
  现在漩涡趋于平缓,江河辽阔。我想,写这篇小文章不是为口语诗助阵,也不是薄情于非口语诗阵营,只想从诗性,从一位父亲、一棵参天大树呵护一棵小树健康成长的视觉出发,为诗人的七月诗说点什么。
  录诗人的《作家的一种死法》诗其下:
  
  路上和刘明霞聊写作
  我说
  如果一个作家
  没有达成
  必要的厚实度与开阔度
  就会被
  自己写出来的东西
  压死或挤死
  显然,这首诗跳出了口语诗给人肤浅,因缺少具象与深时寓意而不被看好的俗套。甚至说,这首诗模糊了所谓口语诗与非口语诗的界限。因为,他的只言片语却尖锐地刺中了诗人、作家的敏感神经。
  而在另一首《冒名顶替》诗中,我们则见到了诗人的风骨,或谓之真性情。录其下:
  
  我想冒名顶替
  顶替南京
  偷盒饭充饥的大学生小周
  顶替他坐牢
  顶替他将我这个
  颂词满嘴
  大腹便便的虚伪之徒
  狠狠扇两耳光
  因生活、工作、人生阅历、学识等综合因素的不同,以及创作手法和习惯的不同,我们要以辩证的眼光来看待诗人的抒情表达方式。
  上面这首诗,满是正能量的人文关爱,它是诗人之所以成为诗人的立足之佐证。
  诗人在《清洁工在咳嗽》一诗中,则有这般充满关注与疼爱的诗句:
  清洁工在咳嗽
  她在走廊尽头咳嗽
  不止三五声
  她咳了好一阵子
  仿佛快把
  五脏六腑给咳出来
  ……
  她咳这么厉害
  换成三个月前或更早
  这通咳嗽
  可能引爆一座城市
  对底层社会的持续关注与创作素材的深度挖掘,是一位诗人、作家,持续获得创作灵感与打开源泉活水的关键。更是写作意义与普世价值取向的核心表达。
  在诗人的《神来之笔》一诗中,则体现了一种庄重的仪式感。录诗其下:
  
  书李白的诗
  书完何事入罗巾
  总感觉
  巾字中间的竖画书短了
  信手搁地上
  一条地缝把笔画接长
  奇崛顿生
  古人云:“平字见奇,常字见险,陈字见新”,论的是写诗潜词造句的功夫。诗人以书法的具象,向人们言语了什么呢?你可以理解为书法爱好者痴心书艺的潜心揣摩;你可以理解为是媒体人为人间呼正义的使命与担当;你可以理解为妻子的丈夫,孩子的父亲的深沉思索与责任;你最终要理解为是诗人的上下求索追求。
  为什么呢?这想必是诗人、作家的通病。无疑,最简短的文字,最有力量!这首诗巧妙地展现了一种艺术表达效果,且不加修饰地显现了力道。如同太极,看似绵柔,实则绵里藏刀,隔山打牛。
  我想用这首随意自吟的诗赞诗人:如有登峰造极处,长修必是清苦出。
  天下芸芸众生,熙熙攘攘中淡出的是平凡的身影,拉长的是洪荒的流年,留下的是斑斑点点的记忆。这样说来,诗人的诗行,如同海边潮起潮落的沙滩,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就晾晒在那里,海风吹来,必将泯灭,有的从不曾泯灭。(7月26日深夜于南天山金岭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