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首百读不厌的诗
——评李群诗歌《活着就是春天》
必须承认,一首好诗(无论传统诗词或新诗)的穿透力往往是巨大的。它将作者用诗句包裹着的生命体验、情感秘密、语言智慧等逐一释放,传递,进而带动读者的情感认知,在一次次感动和赞叹中不断地刷新自己的审美体验。
《活着就是春天》就是这样一首好诗。显然,这是一首明显带有上世纪八十年代诗歌特征——看重语言自述性——的作品,很适合朗读。它能够一次次地打动人心,除了阅读习惯上的亲和之外,诗人的特殊身份和经历也显得格外重要。作者李群是一名来自基层的普通公安干警,这些年来他身患多种疾病与命运抗争,始终以乐观豁达的态度对待生死考验,一边工作,一边写诗,被称为“用生命写诗的人”。这首诗我在各种场合读过听过好多遍,每次都觉得生命激荡,人性舒展,灿然如新。请看:“春天来临时/我没有像小鸟一样受宠若惊”,多么准确地刻画出诗人当时的落寞、无助和内心的渴望。然而,“昨夜/我梦见一位刚刚离去的伙伴/他是那样留恋活着的时光”是的,从生死关头走过,无数次的考验使我终于明白了,活着真好!因为,所有的人、所有的爱、所有的万物生机“都是我双手抚摸的人间”,因为,“每一朵飘来飘去的云彩/每一个日出日落/都是春天。”还因为,“秋水微凉/旭日和暖/我从天堂活着回来/才知道/人间到处是春天。”
近年来诗歌界各种流派泛滥,各种探索层出不穷。有些诗人在新诗创作中习惯采用一种内敛的激情,甚至有些得意地称之为诗学的“自救”,然而,许多读者并不买账。不少人(包括我)都感到,现在的新诗越来越读不懂了,也确实分不清哪些诗好,哪些诗不好。其实在我看来,诗歌所有功能里面,抒情是最重要的。前面提到的内敛,有时是一种逃避,甚至是装腔作势的亵渎,这样写,对很多题材很多感情来讲反而是一种浪费。因为,大多数读者希望一首诗能做到感性与理性的平衡,写实和隐喻的平衡,体式和韵律的平衡……重要的是,要能从字里行间听到来自生命深处最真实的回声。
郭沫若曾说,诗是“从生命源泉中流出来的压力(张力)……是生的颤动,灵的喊叫。”李群这首《活着就是春天》意蕴深厚,情感真切,动人心魄,发人深思,是对这一观点自然而完美的诠释。
生命如诗,百读不厌。
作者简介:卢冷夫,籍贯江西,1964年出生于辽宁,现居北京。原总参某部退休干部,大校军衔。现为解放军红叶诗社副秘书长、《红叶》执行主编、编辑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