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妖一样去爱（组诗）｜唐明评析

1.量子纠缠  我们遇见

 

亲爱的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

我们在数以亿计的人类中遇见

像量子力学中的量子纠缠

无论隔着多少光年的距离

我一疼你保准也疼

我一乐你保准也乐

亲爱的   遇见该是怎样的惊魂动魄

对我来说天底下的大事小事属它了不起

就像钥匙在它的锁孔里三百六十度跳动

旋转成杨丽萍的孔雀舞

就像一本书的封面遇到了它的封底

 

亲爱的   如果没有你

我就是一个单词你就是一个单词

百年孤独了那么久还是没好

那么多的词   数以亿计

我们竟然遇到了

押韵是声音的交媾

词与词在互相触摸中得到快意

我们像词与词紧呆在一起

组成一个双人舞一样结实的词语

养眼养心又养魂

 

亲爱的   遇见你

我的欢乐像植物一样从小到大

又长了一遍

 

 

2.像妖一样去热爱

 

爱要有妖的决绝　人的缠绵是不够的

生命也是　要像妖一样著执

孤注一掷地去爱　爱得鱼死网破

爱得前言不搭后语

像堂吉诃德热爱风车那样较劲地去爱

 

相信未来　相信阳光和善良

哪怕虚设一个未来也要去相信

没有阳光我们就自己发出光芒来

照亮自己的阴影　生命中最本质的好

爱与生命　人的缠绵是不够的　

人比妖要复杂得多　妖痴迷得不像话

妖不知道人有多坏　

人的坏因此对妖是肤浅的　

不疯魔不成活　也许便会没有也许

 

有时候　生活遮蔽了比生活更大的东西

心必须有静止的时候　以便看清自己的无明

还有时间内部的黑暗

每晚我像清洗内裤一样清洗我一天的罪过

我才能干净一点

我高高地举起诗歌　连同被损害的美的低声呜咽

除非爱到很深　深到恨不得我也是妖

有力气背负着自己的罪过

我愿意因此经受着爱情天长地久的折磨

还有生命的恐惧与必将来临的绵延苦难

 

爱是漂亮而困难的问题　要获得爱

必须把自己变成妖　我弱小得只有进攻

我天真到只能无邪　东邪西毒的邪

万剑穿心　习惯就好

 

 

3.爱我你就要活过我

 

有一回想像你死了

瞬间我就心脏病发作

你不能死   不是为了你

而是为了我   你不能死

你死了也必须给我重新活过来

不然你就是图财害命

杀人不眨眼   你就是希特勒

 

我为你祈福 

可我害怕我的祈福是弱小的

不够有效   我就想发动

所有能祈福的事物为你祈福

我要把每炷烧灼的香发展成闺蜜

让她们帮助我为你祈福

我要讨好每一块石头为你祈福

我要贿赂我写出的每一个字帮助我为你祈福

我要花大价钱赎回每一缕风的基金为你祈福

我要用我流出的每一滴眼泪为你祈福

互联网里面所有神秘的云计算

都在扶佐我变成为你祈福的好工具

我要动员全世界所有的无产者有有产者

为爱祈福   就是为你祈福

我要用做一个像你一样的好人的方式

摆出一个佛的姿势

全部用来为你祈福

 

爱我你就要活过我

爱我你必须活过我

 

 

4.至爱至仇之声

 

今天我不需要你的灵魂

我只需要你    

像蜗牛需要一个壳

放弃一直假装着的有力

再傻一点  才能不看透人生真相

按照言情小说的标准去爱你一回

像创可贴热爱伤口那样去爱你

 

外面的时间仍然像韭菜一样从不断货

我就逮捕钟表

逮捕那一轮照耀万里河山的月光

 

就像不发达不是发达的一个阶段

而是发达的一个后果

恨你也不是爱你的一个阶段

它肯定是爱你的一个后果

 

我一直怕死也怕活

活得一点也不哲学

有时候像老虎爱肉一样爱

有时候像女人生孩子一样疼

自从有了你

怕死的死和真的死是同一个死吗

爱你的爱和恨你的恨是一件事吗

 

 

5.这些叶子被我允许成为动词

 

亲爱的   当我们爱着

那些正在熟透的叶子

那些村姑一样纯正的金黄色叶子

都被我允许它们成为动词

它们被允许按照我的需要长

沿着自己的脉络长出那些

被我叫做思念的东西

亲爱的   当我在心里呢喃你

那些我秘密使用过的词语

比如遥远比如心疼比如祝福

都会有一个金黄色的模样

亲爱的   我想说的是

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昂贵的角色

就是当好爱你的人和你爱的人

亲爱的   当我想像自己

以一片石红叶倒向秋天的姿势倒向你

我就成为世界的首富

 

 

6.你必须假装到我老糊涂了才行

 

我早就青春失败   失败得见底

只有你哄我   假装君子好逑

假装我早就不飘扬了的头发还飘扬

你假装得仿佛不假装

把一朵玫瑰哄得红艳芳香

把一只蝴蝶哄得齿白唇红

 

你一直要这么假装下去

假装没有我就活不了  这么个时代

谁还肯相信没有谁就活不了

假装除了我你对谁都爱不起来

假装我昂贵

让你的时间和精力都值得浪费进去

假装我是一个不可能的人

假装我是你的命  你的命里

不会再有别的神

假装我是一所好学校

你的身体在我的怀里天天向上

 

假装是我让你想念到体无完肤  假装

你愿意为我当情圣   假装

爱我爱到只能恨   假装

要壮烈你只为我当爱情烈士   假装

愿意让我欺负你

 

你必须这么假装下去   你必须

假装到我老糊涂了才行   假装到

我笑着去死   假装到

每一天都爱我爱到天荒地老   假装到

我每一天都在你的假装里面真实地生存

不然你就是图财害命   你就是

万劫不复的刽子手   你就是

杀人在逃犯

 

你要把一朵玫瑰假装哄得至死都红艳

你要把一只蝴蝶假装哄得到死都凌舞

 

 

7.七年就痒的爱情不是我们的爱情

 

我不许你咳嗽 

你嗓子疼的时候我心疼

我不许你长湿疹

你皮肤难受的时候我心难受

我不许你吐酒

吐酒是件头痛的事情  这事情我尝过一次

你头痛不如我头痛

 

你肉疼我就神经疼

这痛苦一点也不励志

它让我痛苦得一点都不其所

它纯粹得不增加免疫力

这痛苦一点也不让我悲壮

就是痛死了也不能被追加成烈士

 

亲爱的   你身体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

这疼就是我心上的神经

 

要么好好活   要么去死

我们没有中间的的区域和地段

我不许你死在我前头

你死了也必须给我活过来

 

你要允许我耍小性

不和爱情讲道理

我们栽种的就是这么一枝

不讲理的玫瑰

要么健康  要么病若膏肓

七年就痒的爱情不是我们的爱情

没有我们的允许

就是百年玫瑰也不准有一点点走样

 

亲爱的    就像书和汤匙

锁和钥匙   剪刀还有锤子

它们一经发明   就想不出更好的了

玫瑰一经被我们侍弄

连上帝也想不出比她更好的花朵来了

 

 

8.把一枝梅花弄到梅花带雨

 

现在我就要去做这件失去理智的事情

把一枝梅花弄到梅花带雨

弄到我自己是一个魂不附体的人

 

亲爱的    我不想写一篇没有温度的诗歌

就像我们不弄一棵不是梅花的花束

这个现成的世界是不健康的

转基因的食物一样有毒

不是人呆的地方

亲爱的  我们就再造一个好地方

让梅花派场地住在里面   像我们的命

派场地在里面轰轰烈烈地长   派场地

活成一个天然的动物或者植物    派场地

在里面要弄就弄她个99弄

 

仅仅活过一生是不够的

我们要活过的是我们的一生

梅花里面住着我们自费的灵魂

连同我们自费的身体

我们的身体和灵魂比公费的江山昂贵百倍

亲爱的  我们爱得多么孤单

孤单得还不够  除了继续孤单地爱下去

我们根本不想再去做谁的群众

除了再次出生  我们没有别的活路

梅花就是我们再次出生的地方

再次出生的人才是复活的人

 

亲爱的    我们的爱情不准备让别人懂得

我们的梅花不准备光耀他人的生命

就像我们的身体不准备再为别的事业繁忙

除了弄梅

在梅花里面    我们一弄再弄

就是我们比做总统还重要的事情 

亲爱的   剩下的日子

活着就是手忙脚乱   嘟嘟哝哝

未来就是什么都没有 

时间就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9.不傻的人不配来弄梅花

 

死亡不是什么惩罚   活着

也不是什么奖赏

没有什么是来奖赏我的   除了梅花

梅花开放在遥远的地方

比实现共产主义理想还要遥远

亲爱的   我们竟然弄到了她

这么小的籽儿里面竟然有

梅花这么美的宇宙讯息  亲爱的

为什么是我和你   就如

为什么不是我和你

我的灵魂非你不嫁   就如

你的灵魂非我不娶 

 

我活在人间   但不属于它

人间也不拥有我  我是它的尘埃

我只是个过客

我租下地球上的几十平方米

用来打盹和煮米  我租下几十年的时光

用来弄梅   亲爱的

外面的世界多么轰轰烈烈呵

新世纪正在显得像焰火一样气喘吁吁

亲爱的   你要傻到什么程度

才能转移到梅花里面来爱我

亲爱的   不傻的人都去弄别的去了

不傻的人不配来弄梅花

 

把途中遇到的时光全部装进小篮子里面

用来回家弄梅 

我们的心里就会开出 一万盎司的梅花红

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们在地球上的租期不多了

亲爱的   我们做想做的事情

不做应该做的事情

亲爱的   我们只管低头弄梅

然后抬头望天

我们不一定非得像他们想得那样美好

我们也并非得像他们想得那样成功

 

担在我寂寞的肩上

蝴蝶呵   你最终的蔚临

我得交付多少与这暗夜孤单的肉搏

 

 

10.玫瑰像黄金开放命令我舞蹈

 

你这个最好的人类   让生存中止

让词开始  玫瑰像黄金在空中开放

命令我舞蹈   我喃喃自语

命令词语舞蹈

 

你是我的理想   比理想更鲜艳

理想不知道的地方   你让我知道

如果活着有报答   你就是我的报答

如果活着有天堂   你就是我的天堂

玫瑰被催促着的   是生命的好

不止是辞令的好  智慧的好

也不止是身体的好 

玫瑰被你圆满生命的好催促着怒放

是不得不怒放 

 

我被你这样爱着  天知道你还能怎么爱

你还将怎么爱 

你这么养我的心   把我的心怀孕

玫瑰自己要出生呵   多少次

我像一个孕妇   来不及回家

词语因早产而临盆

差一点把玫瑰生育在马路上

 

亲爱的   我随时能为你泪如雨下随时

都在爱着你   爱你永远是进行时

像英语当中的ing

亲爱的   你的爱让我贪恋生呵

过去的我多么不恋生   愿意早死

回到我是尘埃的地方去   过去的我

绝不想再出生   懒得连风都不想再做

你的爱让我想要来世呵   假如

来世有你爱我   有你

这样养我的心   亲爱的

来生   我们玫瑰里面去约会

我开出的那99朵玫瑰呵

她们是你的骨肉

你绝不应该认不出来呵

　诗家名典评诗　
  　　……在一种多姿的，绚烂的，呈纤维花瓣状密布的，……芬芳簇拥花枝召展的梦幻里，令人头晕目眩，充满诱惑性，秾艳绮丽，潋滟阳光包裹下，各色影影绰绰奇葩般涌现斑斑驳驳，如各国建筑博物馆的青岛，被方形矩形弧度抛掷的斑马线切割的街道，或上或下，或西或东，或北或南，或左或右，或曲折或蜿蜒，或直达或拾阶而上，由上至下的青苔、碧草、籐蔓交织与石级铺就的″中国式的叉径小径"，在著名作家博尔赫斯所描绘的花园般的城市蔓延，他阅读渊博的学识和见多识广，足以装下一个图书馆，犹如这座魔幻迷人的城市一样，也仿佛是由一个开阔的图书馆构成，一条条盘旋不一的街道，俨若一本本书，搭建这座盘旋于海滨和石头上的城市，需要日积月累慢读，而在这由文字和历史砌筑的所谓花园里，城市仿佛是建造在花园之上，而自上而下，则是一本本书的石阶转换、移位，……或如吊角楼似的悬起、倒挂、旋转、颠覆……。
　　——我们可以怀疑，有这样一个城市？甚至怀疑高伟用″浪漫的爱情诗"装点这座城！将这座花冠之城的王冠——灯塔，与一组组奇形怪状的珠串——建筑，串起！这些晶亮的珠串、屹立不倒的建筑、结构花样繁多精致的别墅，以及所发生的事件、奇迹、往日的光荣和耻辱，构成了我们要诠释高伟诗歌的标尺，并在这篇文字上筑成了一个寓言的城堡，一个爱情奇异的魔方！……令人惊谔的是，从这座城市抵达爱情魔方，需要用文字来填补，用一些诗句，组成一个诗意解构的长廓，还须用两个词语接龙，组成思维的旋梯，方能抵至这寓言城堡之门。
　　高伟的诗歌，明艳殊丽，妖态十足，媚惑丛生，并具有澎湃勃兴的生命力与知性的延展性及亲合力，似乎还具备犀利的穿透力。譬比，其言，″……我们在数以亿计的人类中遇见/……就像一本书的封面遇到了它的封底……(《量子纠缠，我们遇见》)"——高伟的诗，有勃朗宁夫人的典雅，莎士比亚的忧郁，舒婷的语境，翟永明的隽永。俨然诗中弥漫着一种清澈的凉意，飒飒的爽荫，如玫瑰园盛开的夏日盛装舞步，词语表达与组诗辉映出一种句式上的情愫，睿智而果敢地表现出一个女权主义者的占有或被拥有的真诚与坚持及贪欲。如《像妖一样去热爱》，″……没有阳光，我们就自己发出光芒……/有力气背负自己的罪过……"
　　高伟之诗，以多时态、多语感、多角度、多方位、多歧义、多寓意构成了一个诗歌晶体的几个面，从而有的放矢的在这种行为模式中解构出精神上放纵和对心仪之神的憧憬与向往，而其特行独立又在追求一种共性和惯性，于写作倾向中表露出个性上的单刀直入及汹涌澎湃的热情与深刻侵犯，让诗歌之壳进而硬化，而内质的柔软却继之膨胀，蜕变为一种无私无畏和全身心的投入与信赖。如其诗《玫瑰像黄金开放……》云，′′……最好的人类，让生存中止/让词开始，……命令词舞/……我像一个孕妇/……词语因早产临盆……"继之，而又言，″……假装我是一所好学校/你的身体……天天向上"。在中国诗坛，女性诗歌是一个无法绕开的话题，一般来说，它更敏锐、更细腻、更柔情、更富水性和质感，也更容易让人陷入一种花团锦簇的直觉当中。高伟的诗在两性之间问题上更大胆不作做，也更干净更纯粹更透彻，它明亮似水，如月光般澄清，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自始至终的魔力，于闪闪发光的词语中贯彻，脚踏实地若冰山雪莲般绽放，深遂而透亮，鲜艳而清纯，藕心一般白净，且丝丝相连。俨然其诗《爱我你就要活过我》所咏，″……有一回，想像你死了/……我害怕我的祈祷是弱小的/……我要贿赂我写出的每一个字帮我为你祈福/……动员全世界……无产者……"
　　读高伟的诗，能让人感到其一种对心仪之人之偎与仰慕和维护，犹如小鸟依人，尽显女性媚态、淑惠，及心之柔，性与温，慈和念，在诗中令人感到一种从语境到词状的幸之欲与韵之感，似乎使乖巧变成衡量慈航和妖术的一个天平，而两端各置的是责任和义务，重量之词义在诗歌的刻度上沉浸于崇敬和高尚，时间作祟依旧，则浪漫刻骨铭心，沼泽一样留下涟漪与波澜，契合《人间的爱与天堂》在著名意大利油画家提香面前，获得黎明的晓谕，提纯爱心。……恰如《维娜斯获得爱情与心仪之神》之鲁本斯的油画里所描，爱神与美神一丝不挂，心怀博爱之心，被丘比特之箭射中营救，而知羞耻，在穿衣欲归时，突然看到心仪之人，即忘穿衣扑向之爱，成就这爱之欢，罪与罚，梦与幻。如高伟《至爱至仇之声》诗中所述，″……今天我不要你的灵魂/……只需要/……像蜗牛，需要一个壳/……外面的时间/……像韭菜一样从不断货/……我要逮捕钟表/……逮捕那一轮照耀万里河山的月光……"
　　高伟诗歌如一片冰心，冰清玉洁，从一种水状嫩痕如中国工笔重彩画或浅色润染工细淡描之绢画，隔帘花屑朵朵旋飞，俨然乘一只画舫入桨声灯影里的诗境，惊韵泛橹，琴丝悠拢，满篇皆鸳字充盈，遍咏俱鸯翅剪风。吟句晃若雨漱蕉荫，采诗巧似蜂扑蕊浪。娉婷袅娜，一吮檀郎殷玄，逶迤词丰，两绽女儿口色！……蕙质兰心，鹦裙牵舞，篁园竹雨，翡飘腾光。比如，其诗《那些叶子被我允许成为动词》中云，″……那些正在熟透的叶子/那些村姑一样纯正的金黄色叶子/……被我允许它们，成为动词/……一片石红叶，以倒向秋天的姿势倒向你……"
　　——览高伟诗歌，可谓字字灿虹，词映粉黛，仿若汀溪堆藻，夭桃灼灼，梨白衬鸿，盈盈镜匣缘眉自照，点点思絮绕梁盛开。妆奁迎柔情，且描心况，斟诗化不开，秾稠将述。纤虑美姜，粒粒珠许，飘句慕斯，颗颗忱观，诗承绪川千世，爱结窈窕翠环，世间锦挑，乘一叶情慈航，惟奂沉缅，如妖一般种花！似乎潇湘馆才女绚烂鸣蝉诗翼支付，仿佛怡红院宝玉拾帕蝶梦闱幔出墙！蟾宫折桂，映婵娟滴水，黛玉葬花，锄情泪两行，屐齿印苔，灿霓固虹，海棠湿雨，词羡景澄。瞳瞳眸盼，好一枝妖娆闺怨，诗结《易安词》绿肥红瘦。仿佛杏亭灿然，粉黛拥雨，梧桐叶茂，词诵情眺，引瑟弦映，泫然欲风，……那种全神贯注略具病态的翡翠之语，飘飘如丁香句，这种松林旋入云层，云却扑坠入地的诗，让人敬仰肃立`，静穆合声，禁不住与之共勉，尽管远途跋涉身心疲惫，但会融入那女诗人布施博爱与慈航的境界中，全神贯注聆听，一如张爱玲无限忠实尽心尽力将爱，……爱到尘土里。如高伟《你必须假装到我老糊涂了才行》诗吟，″把一只蝴蝶哄得齿白唇红/……让你的时间和精力，都值得浪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