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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宗昊诗集《北洋札记》出版

2020-02-25 作者:宗昊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宗昊,1996年出生于江苏射阳农村。2009年开始诗歌创作。出版诗集《北洋札记》《北洋葬礼》《树皮记》《地上的乐园》《等待下一粒麦子》等。现居江苏盐城。
己亥年末与Y先生出游
 
北洋的水们,天河之水,自天上来
传言,玉帝闲游东方,自最大朝而来
 
但是,今天过于寻常
一只白色的鸟飞得过低
它的黑影无疑是春天的盛宴
水翻滚了起来,在它蓝色的对面
多少只鸟桀骜不驯地盯着遥远的樟木林
震动翅膀更像是艺术课练习
它的思想比理想来得更为壮烈
飞,壮烈地飞
 
一只鸟,一只鸟围着它做体操
人与鸟相遇,得说什么话
鸟赋予了文明什么
白天堵不住鸟的飞行,夜晚堵不住鸟的飞行
飞行,它只是个低调的动词
这样的一天,一天天,我们迟早会感到累
为你推开一扇东方的大门
尖锐的提问充斥着这块陆地的各个角落
这只是人与鸟的隐秘战争
因为风的碾压,拿起的武器又放下
 
我听说,还有一部分鸟过于谦虚
在广袤无垠的田原上纵舞
因为仙鸟之圣洁而昂扬飘舞
没有什么比它们更资格适合在天空飞舞
这神谕下的平原,人与鸟的平原
我扫尽了心中荡漾的灰尘与羽毛
哼唱出春天的呻吟与呢喃
这是奇特的声词,从泥土里探出
白云与蓝天之间,那细小的虫子
也渴望在上面走那么一瞬,一瞬间的虫子之舞
天空落下了它洁白的飞鸟,两只鸟儿之间
哦,亲爱的鸟儿,我不愿惊扰你
不要对鸟儿讲童话,不要对春天撒谎
 
我是蓝天下第一个撑伞的人
我能想象那么多饱经风霜的鸟儿
一定对口语练习怀有敬意
我有一座鸟的城堡,它们的飞行术是我的浪漫主义
在北洋,它不意味着我可以视鸟为我的情人
也许它们正在我的四周形成一个圆,并窃窃私语
 
 
草问
 
它们无所谓被过度剖解,甚至涉及到宇宙与生命的关联。
  甚至过于悬浮的气球遮住它们,面对飓风与皇帝,对岸的火山成了松茸,那儿的野蛮者急于乐观。他们议论尝试换一种角度去切入到草的世界。唯有深度的寂静与平衡,拨开草的一端,继续发出异样的声音。
 
 
瞳孔镇
 
我在
蚊虫为何消失了?要么掩埋在泥里,要么弹射在寰宇中
 
我早早上了码头
空气是黑的,流过的水是黑的,飞过的蜻蜓也是黑的
 
我不喜欢黑;及乌黑的死亡
黑不可见底,不可深测。不可引来白天,不可引来星星
 
遥远的瞳孔镇
           等同于白日里的梦
只有一面白色的镜子可以照出黑色
 
黑色的白
也只是向地而生的比喻
 
 
燃烧之歌
 
龙卷风它们不愿意独来独往
电闪雷鸣,砍柴客惶恐不安
云里啊,比目鱼啊游来游去
顶着虚无的三角帽
射出语言的焰火
零零星星的是火山,是魔幻现实主义的太阳
 
军舰缓缓靠近码头
码头的遮天树,所有的黄昏
巨大的空虚啊空虚
悲惨的渔夫
当他的思绪撞向燃烧的树木
一条蛇展开它隐匿的双手
其臂若垂天之云
 
我们在寂静的剧院里修改火的转向
光折射到钛白色的影子中
它的原点支撑着我们
我们看向熊熊燃烧的火焰
越来越像自然授予我们的哲学课
沉陷在今夜的北洋
 
在无穷无尽的火焰中
终于有那么一束蓝色的晶体之光
深埋在灰烬中
像早有预谋的集体节奏
偶尔听到它们的爆发
也许是巨大虚弱后的一场意外
亦是神奇的永恒火焰国
 
 
梦游稻城亚丁
 
那一双沿途的双眼
是树皮那柔软的眼睛
 
彩虹河、空寂的荒山
是诸神的葬身之地
 
扎堆在火篝旁取暖
心如死灰的王子
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以南
 
火烧的云,温润的牦牛,遍野的格桑花
广袤的沙漠之海
一瞬间我的眼睛里多了一座滤镜的泰山
 
我们要镇定地盯着溅满语言的村庄
偶尔路过的大风
因为过度失眠而过于贴切
 
羞于记忆中的河流啊
我全部的童年浸透其中
 
圣城啊圣城
你在圣洁的云朵里徘徊
 
 
欢乐谷历险记
 
欢乐谷中
铜门虚掩,无法深究其终极
疲软的快乐,苍茫的软肋
拍山之尾,鸟之翼
 
的卢马嘶嘶一声,骐骥一跃
蚂蚁上坟。欢喜的画家
天生能领会抑郁的艺术
 
我们被困在巨人的眼球中
成了流浪的囚徒
匿名的蚍蜉
 
坐在马背上
忍耐抽烟客们的癖好
 
神秘的客栈
模糊。坐卧在塔尔山之巅
大雁呐喊:我离开了地面
 
陷进无法比喻的河洋中
珍珠鸟的羽毛郁郁上升
 
 
欲燃书
 
……鸽群蹿出,尼德兰族再次被误解
斜视的黑。啊!鸽群蹿出,阿多尼斯
的句子倾斜,向东方倾斜。麻醉的黑
吐出俄罗斯的白银,黄与绿的larg。
温柔的熄灭了奥匈王室的宫乱。类似
清廷乱。那一瞬,下海的西方锁匠们
呼啦白了一遍,啊森林,啊虚无之流
用寓言亦耶和华是我们的理想。啊音
白色的黑。雕塑家探了探他的草城堡
有一部驾驭史诗的词典。(在禁止的
定义域内,嬉皮士们抵御了集体奔涌
而来的车群。)古斯塔夫·勒庞?啊
《乌合之众》深啊寂静啊错乱的老人
迷之思维,绵延之烟。四周的黑暗咀
白天逝。东西的铜门高扬,献给真神
“一”是疑问,那么0呢?澳洲火燃
了我欲言的一部分。这巨大的灰烬我
无法测量,留待其逝……或犯一言:
历史的舞台剧挥霍。只言片语的补丁
路面的不堪。《圣母与圣者》啊或那
《岩下圣母》。无竞。写实啊不知下
一列车驶向何方?宗教国?自由国?
倾斜的白。一条路往北,雌雄难辨。
佛罗伦萨的猪与理想。如此不知其囧
可我总想着,哪一个方向错置了。疾
者声?谁辩?呜呼啊呜呼。枪林弹雨
 
 
对春上薤谦卑若飞鸟
 
望黍作冬酒
留薤为春菜
 
火焰中,那一粒星火
审美疲劳
 
芳香扑鼻而至
抵制杜撰的传说
 
当我回忆这段往事时
有种巨大的错落
 
一切的美,只是春上之美
万物归于自然
 
静若埃及之美
对于中国诗人而言
 
虚构的平原,空白的纸
那一年,一个年轻人奔赴未来
 
春上小蒜
香死老汉
 
 
永胜村苹果店
 
在陌生的水果店
一个现实之苹果;搭帐篷
在内或外。其重要细节
深陷于无意识沟壑里
黑夜是一把铡刀
 
芦苇纤细,被孩子轻轻折断
绿色的士兵
天苍苍,野茫茫
 
四棵树聚拢
形单影只
 
与其这样。跨越到夏季
短暂的暴雨弄垮苹果店
 
四棵树聚拢
中心围拢
 
在陌生的水果店
一个现实之苹果。看那只苹果吧
 
 
深视
 
对于影子
我们可以有不一致的意见
到了二十岁,这个年纪真累
很清晰,你得注视着我
 
蛰居小镇太长时
大海退潮
拉低声带
该有那么一滴微妙的水类似于丝绸
 
影子去涅槃,跌宕的溪水
密密麻麻地。呜咽的火
弥漫着小马的呼吸
 
小镇的河流,还有我们的母亲
本地的河流,还有北秋的风雨
有时我们在广袤的星空中思考
宁静的夜色
温暖的草地
 
狭小的森林公园
深视一座有趣的乡村博物馆
 

中国诗人、评论家 谈宗昊
 
 
宗昊的诗颇有味道,90后有此表现,值当注意。
——向明(诗人)
 
 
自在而无拘无束地写着诗:情感没有模式,艺术也没有摒弃!
——谢冕(教授、诗歌评论家、北京大学博士生导师)
 
 
宗昊的诗,是一种无序中的有序。他内心的种种乱象,是现实的倒影。也许一般的人会因为他的杂乱无章而感到茫然,但是诗性的海阔天空正是一个真正诗人的精神家园。唯愿一切真正想进入诗性辽阔天空和大地的人,都借此而吸取精神的养料,而不是被这种乱象引入不知所措的惶惑。
——叶橹(教授、诗歌评论家)
 
 
每个人都生活在未必觉知的事件中,每个人都可能是事件的一部分。宗昊的文本,向来保持着这种提示。像宗昊这样较早留意诗艺的诗人不多。书写的技艺,不仅与书写者的天赋相关,它还直接关乎书写者对书写史的理解和把握。
——路东(诗人)
 
 
他的诗所呈现出的纷繁丰赡,精湛技艺,宏阔视野,和狂飙激进的勇气,与他至今尚且有限的生命履历颇不相称。这多少使得诗界注视他的眼神有些惊诧。这是一个具备非凡诗歌禀赋的青年,似乎他已经为创造一座独属于自己的高峰,做好了形而上下的各项准备。
——袁杰(诗人)
 
 
宗昊的诗有一股冷峻的力量,将粗砺的现实与奇幻的想象糅合在一起,创造出一种既率直蛮横又丰饶幽深的独特语言风格。
——杨小滨(诗人、艺术家、评论家、教授)
 
 
宗昊的诗硬朗,节奏转得突然,好像“循环了一个轮回的季节秩序”,有陌生感,压迫感。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诗句横在那里,不卑不亢,不做任何解释。再读,又有“柳暗花明”之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穿越九条河,来看这一滴水蒸发的过程”,我们活着,不正是这样的吗?
——殷龙龙(诗人、圆明园诗社重要同仁)
 
 
独特的感受,丰富的想象,现代的汉语,多变的旋律,个性的张扬,叠加在一起,就是宗昊的诗歌。
——高平(诗人、原甘肃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协全委)
 
 
“夜,很深,我得把句子锁紧。”--这是《北洋札记》中读到的,喜欢,这本诗集里还有更多,足以给人以阅读的理由。
——程维(诗人、江西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在风一样的呼吸中散布雨一样的信息,在山一样的沉稳中寻求云一样的飘逸,在梦一样的悬浮中落实歌一样的韵味……这些,宗昊的诗歌都做得十分地恳切,因此,我们也才看到了一种骨格不凡、丰神迥异的构制。
——谭延桐(作家、诗人、学者)
 
 
有明亮的如火焰一样燃烧的诗意,意象万千,偏偏幽深如风暴大海,各种光线在上面跳跃,能因此窥见世道人心山川形胜,是对“人”的奇妙发现。
——黄孝阳(作家、江苏文艺出版社副总编)
 
 
宗昊的诗有扎扎实实的生活根基,有接地气的辽旷想象,有思接千载的厚重感,值得细读。
——洋滔(诗人)
 
 
宗昊的诗在网络上读过不少,印象深刻。他虽很年轻,写法却相当老辣,看世界有一双入世的眼睛,却又超脱在诗意的想象上,出入在事实与虚幻之间,故而对美的凝望有一种来自现实的沉痛。这是一位诗人掌控诗意的直觉,在实有与虚有之间建立必然的联系。他的诗中常有令人意想不到的意象和细节,给人触手可及之感,又令人沉思。
——吴投文(诗人、诗歌评论家、教授)
 
 
在当代诗铺天盖地的陈词滥调中,决绝突围,让诗重新焕发出应有的光泽——宗昊的写作是对平庸的一次全面清场。
——丁成(诗人、批评家、导演、艺术家)
 
 
宗昊的诗,取象独特,诗思奇诡,巧妙的述说里,藏蕴着别样的深意,散发出诱人的艺术之光,悄然打动读者。
——张德明(诗人、教授、诗歌评论家)
 
 
宗昊的写作如普里什文“荒野中还有零星的顽固不化的残雪”,不少赞许,不免虚妄。朝花夕拾,由树木而树人也!
——吴茂华(小说家、诗人)
 
 
 
谈及自己写作,有很多话要说,可说出来又惶恐。在射阳农村老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上大学也好,还是现在打工也好,可要写的东西还是根植在这片沉默的平原中。我出生在落后的农村家庭中,其间的艰辛像天上的萤火虫,它们经历时间的起伏,脆弱、并忧虑。这是我的幼时与青春期,一个可以用语言去暂时省略的成长年华(我还没有想好怎么描述)。
 
2020年,这是我诗歌写作的第11年,褪去了狂躁与不安,语感渐渐倾向于平缓温顺。其实,更重要的是,我工作很忙,要面对房租,要认真地生活。闲时还要为朋友编公益的文学杂志,为未发表过作品的朋友们提供发表的机会。生活压力大,可是面对生活,谁又没有压力呢?
 
我写诗,一向认为诗歌的语言向来是独一无二的,它在一系列的文学体裁中有极高的可识度。我的诗歌创作不会局限于这座平原,同样面向外面那璀璨无垠的世界,那里五彩缤纷,更加吸人夺目。常常面对黑夜去伏案写作,常常在幻想中梦游,句子就是在这一瞬间诞生,也许是偶然性。在诗性的天空中思考时,端详这个世界,它因无穷的遥远而亲切。写下这本书,是为了记忆。我的写作跟我所做的一切相关,不知不觉,北洋岸这块土地成了我精神上的家园。
 
我确信,这是我第N次梦游!
 
最后,谨向资助这部诗集出版的吴茂华先生,为诗集给予热忱帮助的向明、茹础耕、桑田、方汇泽先生表示诚挚的感谢!因个人经济有限,不能做到赠送,请方家们谅解!
 
 
平邮40元,快递48元
宗昊微信:yczh2012
手机号码:13851148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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