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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流萍:构建崇高的民族主义精神图景

——探究李增瑞抒情长诗《大河颂》

2022-10-09 作者:彭流萍 | 来源:中诗网 | 阅读:
从李增瑞的长诗中,我们品味到一名军旅诗人高度纯粹的民族主义精神。《大河颂》集豪迈、恢宏,辽远,婉约于一体的抒情风格,以及音韵美、意境美、建筑美和思想美历久铭心,这正是李增瑞一以贯之的诗歌精神。
作者简介

彭流萍,喜戈壁、荒漠,1987年生于江西大余,在《诗刊》《解放军文艺》《上海文学》《诗探索》等发表大量诗歌、长篇通讯和报告文学及文艺评论。 荣获中央军委政治工作部、解放军报社和《人民文学》征文奖、“年度十佳新锐诗人”和《扬子江》优秀诗歌奖。代表作《血色湘江》(2016 国防部发)、首部成吉思汗朗诵传记《一条在沸鼎中奔跑的马鞭》(2017 解放军“八一”电视)。


  黄河是中华文明的主要发源地,中国人称其为“母亲河”,它的文化与产生,与人类社会文明密切相关,同时她也是千百年来历代文人墨客笔下生生不息的咏哦对象。诸如“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此类的诗句,将黄河的雄浑,苍茫,壮美描写得淋漓尽致,也不乏有王之涣这样的豪情佳作“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纵览天下诗家气象,唐诗宋词登峰造极,无与伦比,换言之,近现代名家写黄河之诗确不在少数。例如:马新朝的长篇抒情诗《幻河》(获鲁迅文学奖);李松涛的《黄之河》;吉狄马加2018年发表在《十月》杂志的《大河》,这首三百余行的长诗,气势恢宏,尽显东方神韵,以博大深厚的气势,吸引众多语言艺术家,随后在网络广为传颂。再如军旅诗人堆雪早年发表在《星星》头条的《黄河》……再到李增瑞的这首长诗《大河颂》,浮雕式的动态美学,如巨浪奔涌,又如朝霞般绚烂,它以力透纸背的排山倒海之势迎面扑来,让读者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黄河”作为一个宽宏题材,尽管诗人的作品各有千秋,风光各一,但其唯一的思想母题是特定的,既宽广,明亮,沉郁,又是热烈,健硕,运动而晓畅的,纵然这些诗歌修辞手法匠心独具,但不可忽视的是它们都具有浓烈的抒情因子,与此同时,彰显出高昂、慷慨的民族主义精神。
 
一、在历史定位中探寻精神文明的生命图腾
 
  据史料记载,黄河距今有115万年左右的浩瀚历史,黄河流域是我国开发最早的地区,在世界各地大都还处于蒙昧阶段,中华民族勤劳勇敢的祖先就开始在这片神奇的土地进行原始劳作,从而创造了灿烂夺目的黄河文明和黄河精神。
  李增瑞长诗《序言》中写道:“一如第一次睁开眼睛/就看到/天地阳光/尘世风景/一如/第一次张开嘴巴/就触到/娘的乳头/爹的胡茸/我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个声音/是你的涛奔/你的浪涌/”诗句气势如虹,语言动感强劲,诗人以生命式的“宣言”,传递了一种崇高的爱与敬畏。这与李增瑞的故乡有必然的连带关系,他将美学与情感的“共震带”嫁接到烈焰般的“雄性”诗句中。诸如:“我生在高粱穗映红的/你的河口/你的归宿/我长在芦苇荡围裹的/你的滩头/你的怀中/我喝的是你酝酿的/甘甜乳汁/我食的是你浇灌的/金色收成/我与你命定的缘分啊/是一生一世化不开的/血肉亲情”。这些诗行语言质朴,意象布局缜密,结构坚实,行文流畅,一气呵成,既有“霞光火彩之绚烂”,又有“骏马奔腾之激越”,代入感十足,读之令人热血激荡。
  千百年来,众人皆知,诗以言志,歌以抒情。自《诗经》发端以来,到汉代的乐府诗,由乐府诗到唐诗宋词,再由唐诗宋词到白话新诗,而后放眼聚焦至当代的先锋诗,可以得到充分验证的是:生命在延续,诗歌在延续,诗歌的灿烂瑰宝始终伴随人类生活与及社会变迁。
  而在原始社会发展中,人类认为跟本氏族有血缘关系的,既可以崇拜,并用作本氏族标志的某种动物或自然物,作为一种标志性的象征,它叫“图腾”。
  从长诗《大河颂》的文本元素当中进行探究,李增瑞善于从历史定位中探寻精神文明的图腾。诗人的图腾即:在宽宏,辽远的历史性抒情中构建崇高的民族主义精神图景。
  因而,赏析《大河颂》必须从它的抒情动态中探寻情感的源泉。诗人全篇通过豪迈,悲壮,沉郁的血性因子造就了诗意的明亮色彩。比如:“黄河啊黄河/你纵贯百万年/沧浪浩浩荡荡/你上下一万里/浊波滚滚西东/你昂首阔步/跋涉长天厚土/你那九曲的身段/是中华图腾”。动感,直逼视觉,仿佛让读者畅游至浩荡的壶口瀑布。尤其是,紧接而来的修辞——
  诗人采用一连串的排比句,使情感的阶梯层层递进,如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畅快淋漓之感。“你以长龙作喻/你以慈母为名/你以沧桑书写人间史诗/你以壮阔拥抱天下群雄/你奔流到海不复回/任它山重水复/你咆哮万里触龙门/直向柳暗花明/你倒泻银河事有无/尽显赫赫之势/你掀天浊浪只须臾/总现磅礴威风/”。鉴赏这首长诗必须从黄河的文化源泉和民族主义的精神层面出发。
  把时光回拨至公元1840年,中华民族逐步成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列强对中国的侵略步步进逼,晚清时期,封建统治日益衰败,山河破碎、民不聊生、战乱不断,人民饥寒交迫,国家正在备受西方列强的奴役。振兴中华的民族使命迫在眉睫,因此一代代优秀的中华儿女和仁人志士为救国存亡运动浴血拼杀、奋起反抗,进行了伟大的艰苦斗争…… 这些历史背景是该长诗创作格调的基座。放眼回看,李增瑞在诗句中这样写道:“有人说/你是一条历史的大河/有历史的久远/有生命的厚重/有人说/你是一条文化的大河/有文化的积淀/有文明的传承/有人说/你是一条民族的大河/有民族的精神/有特殊的血性/有人说/你是一条辩证的大河/有辩证的功过/有客观的隐痛”。
  这些诗句,犹如响彻铁壁铜墙的醒目回声,既有主观的情感能动性,又有历史原因的客观性,读之令人热血澎湃,心绪平仄起伏。   
  这,正是李增瑞诗歌精神所传达的一种“超视距”反应。
  民族主义的核心价值在于思想的运动。那么,在历史定位中如何探寻精神文明的生命图腾?
  首先,从1931年“9·18”事变说起,日本帝国主义企图以帝国武力征服中国,该事件是中国抗日战争发端,标志着中国局部抗战的开始,揭开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东方战场的序幕。由此,涌现出一批抗战诗歌,其多为“战歌式”的口号。诸如:杨靖宇将军的“世上岁月短,囹圄日夜长。民族多少事,志士急断肠。”等等。慷慨激昂的诗句,沥胆披肝,直教人血液燃烧,抒发了一种“为有牺牲多壮志”的高昂情绪,这是民族大义与自我革命精神的高度概括。
  再如,放眼近现代,从五四运动前后产生的,有别于古典,以白话作为基本语言手段的新诗,(《我用残损的手掌》:“我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这一角已变成灰烬/那一角只是血和泥/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其语言表达方式,较以往之前有了更自由的形式。
  这些足以证明,民族主义诗歌这个群落跟随国运与时代的进步有了新的变革。我们言归正传,再看《大河颂》:“黄河啊黄河/你把勇敢/植入中华血脉/你把坚强/植入炎黄神经/你把气概/植入长城筋骨/你把奔放/植入渤海豪情/你是中华民族的摇篮啊/你摇出了尊严 /摇出了威风/你摇出了成熟/摇出了持重/你摇出了/挺立世界的高头大汉/你摇出了/闪烁宇宙的璀璨繁星/”。
  其诗句具有浓郁的抒情性,一连串的排比句式,起到了深化主旨思想的作用。然而,不可忽略的是诗人的抒情格局与美学公式,突破了传统的隐喻性。诚然,这首抒情长诗在美学功能的特点上,它是宽宏、悲壮,不拘于一般的局限性抒写,注入了独特的动态美学图层。不难发现,这是时代的发展推动了民族主义诗歌创作的抒写进程与表达方法。
  因此,我们可以在探究新时代民族主义史诗创作中得出结论:《大河颂》擅长于在历史定位中探寻精神文明的生命图腾。
 
二、在爱国主义诗歌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挖掘内心深处的精神文明音符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命脉。其人文精神,道德规范,以及艺术的创造力对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诗歌影响深远。因为,爱国主义是中华文明呈现强大生命力的思想根基,与不竭源泉。爱国主义诗歌作为中国诗歌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它所揭示的是一种以自我国家为核心利益的精神长相。纵观古今,最具代表性的应是岳飞、王昌龄、王翰、陆游、文天祥等人的千古名篇,有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血性胆气,也有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浪漫;不仅有视死如归的“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也不乏抒写豪情壮志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其视死如归的精神斗志饱大气磅礴的诗骨风范。
  种种迹象表明,爱国主义诗词大多如此,它既记录边疆军士的凄苦生活,也展示保家卫国、捍卫民族尊严的激健决心,其艺术内核饱含了刚健,昂扬向上的雄性元素。
  无论是先秦的《诗经》,还是汉代的乐府诗,或兴盛于隋唐的边塞诗,再发展到今天的现代诗,诗歌始终是一颗璀璨明珠,它反映的是一个时代的精神气质,彰显的是时代精神。
  在此,不过多赘述。
  今天,我们所探究的《大河颂》,它有别于一般性的爱国主义精神抒写,最大的区别在于内容的向度与历史的广度。诗人沿着历史的时间脉络,从宇宙诞生、盘古开天辟地,从黄帝到周天子,从腐朽没落的旧中国一直写到大国盛世……上下五千年的风云变幻,贫穷,抗争,呐喊,团结,奋击的画面跃然纸上。民族主义抒情长诗《大河颂》,带领读者回望历史,重温民族精神的自豪感,同时感召中华儿女时刻保持警醒。
  从全诗的行文结构设计来看,既有理性的思考,又有感性的自我嬗变。比如:“很小的时候/我无力走出家园/去领略你神秘的全貌/去见识你原本的真容/只是常常遥望你滔滔来路/向往你源头的样子/想象你奔波的情景/”。作者从军近四十载,可谓是“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军旅诗人李增瑞的故乡在今治所东营。他将一腔报国热血奉献在军旅,但他始终将亮丽、高亢、硕达的民族主义精神付诸于众多诗行当中。
  《大河颂》,全诗镜象丰富,情感丰沛,既有人文古迹、大地风物,也有非物质文化遗产等。全诗通过一连串的“诗人自我对话”“身世暗喻”,以及描写大河的伟大形象,表现了中华民族的苦痛与灾难,抒发了对旧中国不堪回首的记忆,表达了诗人深厚的民族主义情怀,还有深沉的忧患意识及一颗滚烫的赤子之心。细细品味,不难发现该作品其有一个较为显著的标志,就是它的“音乐性”与“运动性”,二者实现了双重融合,从而凝聚成为一部奋进力量的民族主义长诗。例如:
     “在山西——/我寻访华夏之根/感受到了三晋大地人杰地灵/我寻访晋商家园/感受到了晋人善贾自古有名/我寻访太行神韵/感受到了补天壮举射日大勇/我寻访关公故里/感受到了忠孝节烈死亦鬼雄”。其中,“灵”“名”“勇”“雄”押韵,这些特点完全符合朗诵抒情诗的特征。我们不妨再看,“在河南——我听说这里自古文化繁盛/中华文明肇始/已是天下之中/我听说这里自古圣运兴通/神州八大古都/竟然独领五成/我听说这里自古人才聪明/中国四大发明/几乎倾数全拢/我听说这里自古名士云集/道墨法哲军政/无所不能包容/”。这些句子,无一不是歌颂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瑰宝。诗人李增瑞在历史的浩瀚空间,扭住黄河这一宽宏主题“命脉”,着力探寻精神文明的符号,而这些符号的质感是运动的,奔腾的。
  单从《大河颂》而言,他的诗意情感张力所表达的是一种全真的“素状”思想,塑造了诗人忠贞不渝、忧国忧民的艺术形象。例如:“在青海/我流连王母故国和大禹故里/慕古之心/油然而生/我觅寻王国遗踪和卡约文化/思史幽微/兴味厚浓/我走进鱼贝壳梁和三江源头/感世沧桑/心潮翻动/我观赏唐代丝绸和成河彩陶/叹慨连连/ 啧赞声声/”语言朴素、简约而大气,情感热烈。
  诗句意象紧凑连横,字句显意明亮,让人直抵历史文化的幽恒长廊。诸如此类的句式:“在甘肃/我融入陇西李氏文化/知道它何以在中华史册彪炳/我融入陇北敦煌文化/知道它何以成丝绸之路明灯/我融入天水伏羲文化/知道它何以有人文始祖之称/我融入陇南佛教文化/知道它何以得世界藏学府名/”。
  黄河,从巴颜喀拉山源头到山东东营市垦利区注入渤海,流经青海、四川、甘肃、宁夏、内蒙古、陕西、山西、河南、山东9个省区;整条流域,全长约5464公里,它所影响的地理生态千百年来与人民生计、国运、文化、政治和经济以及军事息息相关。在中华民族传统文化上,人们习惯把黄河流域从西到东划分为四个地貌单元。即:青藏高原、内蒙古高原、黄土高原和黄淮海平原。从《大河颂》作品本身来看,其精神纹理与地理纹络清晰可见——
  诸如,诗人从第二章第六节开始,由上而下,从西至东,准确抓住黄河流域的历史文明主线,进行“倾泄式”抒情,气势恢宏,如万马奔腾之势直扺人们心灵草原。鉴赏李增瑞的《大河颂》,它是“非线性”式的,不能单从文本定式中去探究它内心深处的精神文明符号。换言之,品读《大河颂》绝对不能将文本母题与朗诵艺术相剥离。《大河颂》作为一首民族主义抒情长诗,它的文本的分行句式可谓是“经”,而朗诵艺术确是“纬”,二者有机结合,实现了思想与情感的高度浓缩。  
  我们需要谈谈吉群、张军、京辉三位语言艺术家。他们的朗诵,时而沉静,安宁,时而如惊涛咆哮,又如闪电,其朗诵准确、生动、迅速深入地传达了诗人文本所反映的自我意识和高昂的民族情绪。仔细鉴听,仿佛能深刻进入听众的心灵深处,使人的灵魂受到波荡、震撼、渲染和升华。朗诵,既是语言表达的情感化,也是角色表演的艺术化。单纯,从《大河颂》的文学形式来分析,其文本质量,包括审美、思想及民族主义精神等,以及内在的美学特质和情感特质,有着积极的应用、传播价值。
  譬如说,三位朗诵艺术家的二次创作(朗诵),有形式美———声音、节奏,又有内容美———思想、情感。其朗诵声音和节奏,如滔滔浪波,抑扬顿挫,活灵活现,仿佛就像一曲雄浑有力的民族交响乐。吉群、张军、京辉的声音特色各有千秋,他们的节奏和旋律,饱含着有一定的音乐性和一定的歌唱性,节奏的缓急、轻重都表达了《大河颂》的真实情感和反应了文本的特定内容。他们完整、澎湃,流利的表达,丰富的情感体现,唤起了读者的民族记忆和家国情怀,它震撼了灵魂,升华我们的崇高的民族主义精神。
 
三、在历史性的笔触和赤子雄心中激发强劲的民族凝聚力
 
  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让人感动,让人的灵魂经受洗礼,同时就是获得认同。《大河颂》作为一部当代朗诵抒情长诗,在它构建崇高民族主义精神的同时,也终始保持着自身鲜明的美学特征,这是诗歌创作的必然属性。当我们静心聆听《大河颂》的朗诵音频,经分析不难得出结论:李增瑞的诗风始终传承着一个阳刚炽烈的抒情因子,或沉郁悲壮,或慷慨激越,或豪迈洒脱;或者是雄浑旷达,既有金戈铁马之回声,又不失气吞万里如虎的血性胆气;时而刚劲苍凉,时而行云流水,天马行空。正因为《大河颂》有别于一般的朗诵诗,它独特鲜明的抒情风格才被人们广为传颂与认同。
  探究李增瑞长诗《大河颂》,有一种潜意识地将人置于一种特定的宽宏大度的历史多维背景中。而这种背景来源于中华民族的浩瀚历程。
  据有关文献所述,早在新石器晚期,在黄河中下游、长江中下游,已经出现了许多部落和部落联盟,产生了互不相同又互相影响的文化。中国古代传说中的黄帝战胜炎帝、击杀蚩尤,炎、黄联合战胜太昊、少昊,以及尧、舜、禹禅让,都是中原先民各部落在向外发展中互相冲突、融合的历史痕迹……众人所知,世界上的四大文明发祥地,尼罗河流域的古埃及民族,两河流域的古巴比伦民族、印度河及恒河流域的古印度民族都被外来民族所同化,导致其原始文化中断,唯有中华民族的古文化得以完整地保存和发展。
  然而,历史是整体的,又是散落式的。历史不容忘记,也不允许我们忘记。诗人将满腔热血化为慷慨激昂的诗篇,它的内心状态是朴素而真挚的,既充满了期许与忧患,他的创作动机是为了让更多国人警醒,唯有把忧患意识化为内心永恒的坚守,才能肩负起强国、强军的历史使命。
  《大河颂》是以中华民族的人文历史为背景,并以自我民族利益为核心而进行的“思想革命”,它并不是一部深情赞歌,而是一部民族“血泪史”。该作品是诗人灵魂与思想的特质,涵盖了沉郁,悲怆,豪放,粗犷,它以直抒胸臆的方式,构筑了一幅恢宏明亮的精神图谱。它让读者感知痛苦,回望过去,珍视当下,教人重新审视自我在现实生活中的获得感、幸福感、时代感。
  著名评论家陈超先生曾说“现代诗就是这种内向观察的最佳途径,没有一个现成的世界等着诗人反复吟哦,更没有一个现成的框架等着诗人装填意象的画幅。在今天,诗不再是一种风度,而是诗人烛照的深刻与表现的犀利度上。”诗歌是没有定式没有框架的,诗人一切的感性认识均来源于自身对事物的深刻理解和洞察。再者说,当代诗歌的表现手法日新月异,更多趋向于“先锋性”,隐喻深不可言,诸类体裁的文本恰恰给多数读者带来一定的理解难度,同时也限制了本身的传播。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民族主义文学向来以从容慷慨、豪放悲怆的审美风貌,热烈健硕、宏壮明亮的文化因子激励一代代文臣武将励精图治、镇守边疆,同时也是普通民众的心灵草原,向来以磅礴、铿锵、悲壮、沉郁、慷慨和激昂的风骨独领风骚。
  从李增瑞的长诗中,我们品味到了一名军旅诗人高度纯粹的民族主义精神。《大河颂》它集豪迈、恢宏,辽远,婉约于一体的抒情风格,以及音韵美、意境美、建筑美和思想美历久铭心,这正是李增瑞一以贯之的诗歌精神,同时也印证了诗人对民族的无限崇敬!
  这是一种思想的烛照,也是一种生命精神的延续。

  综上,《大河颂》以历史性的史诗笔触和赤子雄风的勇气胆识,较为系统地敏锐揭示了一个民族的精神根源,它的诗歌思想建立在历史记忆的核心之上,因为诗人热血澎湃和满怀忧患的诗意之声,以雄浑的动感使读者的民族情绪充满了捍卫华夏的革命力量。这正是《大河颂》思想的纯洁之源,它与心灵的内在联系可引导、凝聚了民族团结向上的力量——纯粹、高洁、至尊无上的民族主义精神,它超出了爱国主义的界限,它是一个民族的血性和气息的象征。
 
2022/10/07/23点完稿宿州
  附:李增瑞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