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真诚的爱从后坪传下去
——崔荣德和红土地文学的前世今生
1968年,一个出生在重庆酉阳县小河镇茶园村一个小地名叫干田堡的小男孩,在多年以后的一次高考中差两分落榜,从此开始了他当代课老师的寻常人生。
两度婚姻,生离死别,妻子各自留下一个女儿,这个又当爹又当妈的男人在抚养两个女儿长大的同时还创办了一个红土地文学社,编辑社刊《红土地》,后来他去另外一所学校代课,把社刊更名为《清泉》。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想来这样的意境太过唯美,想来这样一股清泉承载不了芸芸众生,十年后,他又让这股《清泉》回归了更广博深厚的《红土地》。他要在这块土地上培养更多热爱文学热爱诗歌的人,因为有了他的热爱与付出,许许多多青少年爱上了阅读和写作,正如他所说的那样“这世上多一个读书写诗的,就少一个闲聊的人”。
崔荣德和他的红土地文学社就象一个灯塔,先照亮了他身边的人,那些被他照亮的人,又去照亮了更多的人,这样的世界,因此有了大光明。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是那么善良无私,我为自己这样去猜度和评判他的内心而感到羞愧,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每一个被他鼓励和照拂过的灵魂都会感到他的善意与温暖。
我就是那其中之一。
不知道怎么认识崔老师的,真的忘记了,二十多年过去了,那时他还在车田中学代课,《红土地文学》的作者大多是初高中学生,每出一期刊物,都需要用钢笔刻印模板再油印。
那时文学社几乎没有资金,崔老师代课的工资很低,每印刷一次刊物都得自掏腰包,既便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他仍然没有放弃他的文学梦,他不但自己勤学苦练,还带着学生练笔习作,那个时候红土地就象他的自留地,他的学生就象他的孩子,他们被允许在这块土地上学习播种,学习耕耘和收获,后来这些学生离开了他,有的继续高校深造,又的散落天涯,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带走了这个文学梦,他的《红土地文学》,成了他们梦想的起点也必然成为终点,正如陈志远老师在《写写崔荣德》中所说的那样“酉阳文学的发展,除了酉阳文联和作协的引导外,离不开舒应福、秦加杰两位编辑在《酉阳报》开辟专栏培养一大批酉阳作者,老崔这个红土地文学社也对培养酉阳作者功不可没,可以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酉阳作家或诗人或多或少出自红土地文学社”。谈酉阳文学,老崔,崔荣德这个名字是绕不开的话题,如果写酉阳文学史,他和他在北京被中国诗歌网,中国萧军研究会等单位3次为他单独举办的诗歌研讨会这个词条不能被掩埋的,这不仅是崔荣德的成绩,更是酉阳诗歌界的骄傲。他的诗歌研讨会已被中国诗歌学会写入了当年的《中国诗歌年度报告》,这是酉阳文学前所未有的大事也是喜事,为酉阳文学添上了浓抹重彩的一笔!”特别是那些曾经得到过他帮助的贫困学生贫苦家庭,那些身在困境中得到过鼓励的灵魂,都会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因为他的困境和博爱,都曾是他们最好的老师。
陈志远老师说,我不知道老崔做文学社,心里头是怎么想的,拿到有个别人,巴不得别人没他行,只有自己天下第一才好,可老崔就是不同,他不但自己一直坚持写作,而且还在学生心中播下文学的种子,他多么希望所有人都把业余时间用在读书写诗上啊......
该怎样来描写他界定他呢,他是一位师长也是一位兄长,我们的友谊已经延续了二十多年,我从一位只会写记叙文的文学小白成长为一名诗歌爱好者,他是唯一的真正的老师,每当我写成一首诗时我会第一时间发给他,他懂得我想表达的任何意思,有时会给出意见有时会因为我的进步表扬我,我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在他的关心关注下成长起来的。这样的一个我也是千千万万个我的代表,他的善良和慈悲,是容得下万物生长,容得下沙粒的小也容得下天空的大,今生今世,我们会因为认识他拥有他倍感欣慰,我们不再渺小。他在遥远的乌江边上那个叫后坪的地方勤耕苦种将爱和文字一路抛撒,我想告诉他,您洒下的文学和爱,我们将视为薪火,我们将虔诚地传递它。
最后,我想用崔老师那首《张家湾的黄昏》作为本文的结尾:
张家湾的黄昏
(重庆)崔荣德
张家湾的黄昏
我不想复制一个人
在五楼阳台上,有风
我的衣服不会长翅膀
远山渐渐消逝
我不会飞起来
在张家湾,不是每个人
都可以享受这样的黄昏
往事群山一样,向四周
缓缓荡去,空气象大海
轻轻托起一只船
我站立船头,波浪翻滚
我不能一个人飞起来
即使要飞,也要和大家
一起随着美好的黄昏
手挽手地飞
祝崔荣德和他的红土地文学社明天更加美好!也祝所有红土地文学社会员们有一个美好的明天!
2023年11月13日于重庆南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