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

山脊盘旋石头小路，
一抹蓝色孤独的湖，脚下，
冬天，太阳不再火辣，
风吹棉衣前摆后摆。
雪花遇水即失，
黑色蜷缩的石头，
僵硬僵硬后的心事，
吱吱嘎嘎。

我问了所有能问到的人，
是阴了或是阳了。直至身心俱疲，
子弹没有飞过头顶，
淤泥坚硬。
是什么把我的心吹得，
兵荒马乱。

那个人耸着双肩，
风吹着他也吹着，山门的石狮子，
这个尘世的修行者，
修行着物什。他像个石狮子！

孩子，回去吧，
大病顺天小病从医，
药无贵贱适病则怡，
回过头去吧，你看：
山体仍是悬挂的壁纸，
明年又会有油漆，
洒上五颜六色。应知该知！

我都六十多岁了，
他叫我孩子！
我揉着圆圆的山丘，
扯散，扔出，踩碎，
一天一地都是柔和的光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