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究竟是什么模样（外1首）

从我记事起，天就没有这样热过，
早年，红薯做的饭很香，
天该冷就冷该热就热，
可天上总有一个太阳。

太阳还是那个太阳，
照着现在肯定照过盛
唐。
照着我也照过李白，
我却怎么也想像不了，
明月下的天山，
古时究竟是什么模样！

我今夜要翻过河西走廊，
日月泉边的僧人，
对我说了点什么。
古道上，那个人真的疯了，
他扔了鞭子，
一个肩扛着车帮，
一个脚撑着泥泞，
驾驾驾，他疯了的时候，
雨后的雪，不再洁白，
马车如张骞的旗子，
过了山梁。
别喊我了，我望着，
西去轨道上的货车，
缓缓的是夕阳也是黎明，
山那边的山那边。


横七竖八的枝条

这几天，地图的两边，
还存着那两个蛇般的国度，
可两条蛇撕拽地的中心，
人人都有说不完的话题，
或愤怒，或喜悦，
或击鼓，或悲歌。

想不起来了，是不是有过城帮，
是不是有条船，
提着丈八长矛上岸，
执矛者是留着胡须或是，
头戴礼帽，
我再说一遍，记着：
咱家祖上在山西，
接济过朝堂。

别争了，别吵了，
不就一个金毛吗？
不就一个逝者吗？
喝了这杯酒，
桌前都是兄弟姐妹，
壶口，黄河水依然滚烫。
咱家的黄河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