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等着我：我会回来的（外两首）

这不是春风里的一场梦
也不是春风里的一声钟
年华呀，这朋友可真好
异域的日子
老父呀，家国
是我的魂牵梦绕
大江东去
岸边依然是波涛
 
等着我吧，我会回来的
只是你要若苦的等待
等着我吧，那等着的人
只是你还要苦苦的等待
我会回来的，只是
你要苦苦的等待
 
等待中原的玉米
等待西北的地瓜
等待东北的高梁
等待西南的柑橘
带上我苦苦的念想
我会回来的
只是你还要苦苦的等待
 
等着我，我会回来的
太平洋，
流不走也必须流走的悲愁
只是你还要苦苦的等待
我的同事
乡亲，我的父老
我会回来的
那苦苦的等待
已是很久，很久
我会回来的
我会回来的
天际线一边
是黎明一边是暗夜
今晚，我将亲吻
故土的空气
还有还有满天遍野的桂香
绽放的秋菊

修改于2021年9月

初雪，你还在白求恩的故乡吗？

——致孟晚舟女士
 
那曾是腥风血雨的故国
高傲着一棵华夏
也是冰雪凝固
不再流泻的异域
永不泯灭的魂
在瀑布飞溅的晚上
孤独却在延安的窑洞土屋
他是那坚，那雄，那壮
他有一个永不消失的名字
一一白求恩
他是爱，是风，是暗夜里的亮
 
你在他的家乡还好吗？
我想问又不敢问
我知这不是
人间的四月天
晚舟流水，风在前
雨在后，那绿了的岸
我说你可要听到
三百年相对于五千年
那个是长，那个是短
枯木逢春又奈何
秋收日日艳阳亮
燕飞存呢喃
你做那蚕
吐了那丝，吐出那念
你是雪中的梅
润上三季的雨
那艳，那放

一一写于2019年12月

今晚是七夕，2O21的七夕

——致孟晚舟女士

 
七夕，才有雨水，
几千年的震颤都是传说。
今夜不是七夕，
可相思的雨水，
早早的，
如上天遗弃的孩子，
滚滚而落溅起的灰尘，
缠结旷野的合欢。
风，没有吹动驼铃，
蝉，翅尖上的潮湿，
单调而执着的歌唱，
因雨水不再奏响。

白求恩的故乡，
镣铐沉重的双腿，
雕花门柱虽在，
并不是圣洁的法庭，
不是庄严的白桦林。
你一定会忆起，
黄河长江的辽阔。
血液般殷桃的微笑，
喷发闪光的奇迹。
我眼中只有愤怒，
决不允许有泪滴。

一个父亲说，
准备着今生不会见到女儿了。
他折皱的脸，
温柔的慈父，
咚咚的心跳，隔山隔水，
你一定能听到。
燃烧的刀子，
会劈碎它们的烂苹果，
那个该死的猫头鹰，
项下杂乱的，
装模作样的胡须，
犁铧过后，
特鲁多，我看你还能，
剩下什么？
犁沟深深，拜登们，
登机口，不会是，
浑浑噩噩的快活。

年年都有七夕，
喝了那碗桂花酒，
不须无聊的诅咒，
别怜悯那棵枯木的伤口，
是时候了，
劈了它，踩上它，
便是相会的鹊桥，
真理和正义，
不是惑乱的巫术。

此刻，我羞于我是七尺男儿，
喉咙里只有尖叫，
尖叫后呼吸连接着呼吸，
手臂伸直如旗，
触不到你红彤彤的唐衣，
我和所有的人，
都会在七夕的桥头等你！
斧声击打它生锈的锉刀，
侏儒和魔鬼的墓地，
不是宫殿，别理会它的冷漠。
该回家了，
你是所有长者的圣女。
今晚是七夕，二O二一年七月七日。
回来吧！

一一写于2021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