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俊明诗两首

对黎城某种印像的描述
 
其实，只是一块石板
成就了黎城的方正
至多，再折叠几次
方正与方正在浪漫中沉静下来
 
雁声落下
云影落下
蓝，或者更蓝的天空落下
似乎都不能动摇
一块石板对自己的坚硬
近乎于盲目的自信
 
它对于一切企图摧毁它的力量
都加以温柔的嘲弄
比如风，它总是把粗暴的剥蚀
化做一声口哨，细细地传得很远
 
它永远不会告诉你
方，不过是无数个圆
为圆，曾经奔泻千里
为方，一站就是万年
沧海便沧海，桑田便桑田
然而，它把这些压紧
你，我，或者非你非我
都无法阅读
 
无数秘密凝成直线的简单
而且，过于直和简单
以致于不能形成审视
只有它的坚硬，方正与自信
怎么也不能沉沦
被它托起的太阳
只能永远保持初升的姿态与光芒
 
 
无题
 
拍照的时候
我总是想挤进石壁
与它溶化在一起
在四方山，在板山，在黄崖洞
我知道自己在企望什么
 
我拼命地往里面挤
冰冷或温暖的崖壁
似乎也很愿意接纳我
它的怀抱，它的手臂
又有力，又有热度
 
溪水总那样，河流总那样
头顶的飞霞流云也总那样
后来我想，雷也那样
电也那样，风暴，也那样
好吧，都那样
 
我想，我的笑容是这样
笑到没有表情
对，就是这样
 
然而，所有显现的影像
有石壁，没有我
有我，没有石壁